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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鋪設壕橋,推動己方衝車繼續向前的南陳軍士卒很快就被身後燃起的大火分散了精力。
他們不時回頭張望,眼中已經是掩飾不住的驚慌,趁著這個機會,魏軍弓弩手立刻就對已經進入百步之內的南陳軍士卒發起了密集的打擊。
密集的箭矢弩矢不斷收割著來不及舉起旁牌防禦的南陳軍士卒,兩座千瘡百孔的衝車此刻也已經搖搖欲墜。
被重點關注的南陳軍士卒只能抱團組成盾陣,一邊狼狽地抵擋著城頭愈發“熱情”的照顧,一邊倉皇向後退去。
他們的後方,再次來到前線的霧靄正穿越四處飛來的矢石,忍受著鼻腔中焦臭的氣味,將一袋又一袋沙子撲在熊熊燃燒的烈焰上。
他一邊祈禱自己不要被城頭的自己人射中,一邊麻利地抖動著沙袋中剩餘的沙子,他的身旁,不斷有渾身燃起大火的南陳軍弓弩手慘叫著衝出來而後撲倒在地。
等到火牆被清理出一條寬大的缺口後,殘存的南陳軍士卒與弓弩手便狼狽不堪地從火牆另一側跑過來,而霧靄所在的民夫隊伍身後,又一支陣形嚴整的南陳軍正攜帶裝有火盆的推車,邁著堅實的步子衛州城牆進發。
他們身後的石炮陣地,也已經不再發射石彈,轉而開始投擲用稻草封堵的油罐,這些在發射時點燃的油罐在砸到魏軍的城牆上時,迅速崩裂開來,隨即形成一片十幾步的火海,有幾發甚至命中了剛剛搬運出來,存放在幾座小型石炮中間的油罐堆中,炸裂的火星與燃起的烈火迅速吞噬了周圍的數百魏軍,他們慘叫著,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城牆上奔跑,或是乾脆翻下了城牆,變成一具燃燒的屍體。
大火在城牆上愈演愈烈,開始逐步擴散,一段百步左右的城牆,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
負責城牆防禦的都尉立刻大聲吼道:“快!鋪沙,不要讓火勢蔓延!”
隨即大量青壯民夫便扛著沙子衝上城牆,一邊傾倒沙子,一邊用沾了泥土的麻搭不斷拍打。
魏軍在滅火時,南陳軍也沒有閒著,他們迅速抓住城頭矢石投射密度減弱的空當,加速前進,沿著之前鋪起來的壕橋越過壕溝迅速抵達城牆下,弓弩手更是貼近到六七十步才開始對城頭進行壓制。
還在緊張滅火的魏軍都尉見到下方的南陳軍已經開始架設雲梯,連忙派出塘馬請援,同時將藏於木幔與女牆之後的一支千餘人的弓弩手拉上了城牆,開始配合殘存的箭樓與下方的南陳軍弓弩手展開了對射。
在門樓中的王承業此刻也有些灰頭土臉,數個油罐正巧砸在了門樓之上,崩起的火星從弓弩射孔中鑽了進來,燒傷了十幾名正在射孔旁觀望的將校與士卒。
連王承業自己的披風都被燒掉了大半,他聽著塘馬傳來的請援,點點頭對一旁的右翊衛將軍周志深說道:“增派兩千人上牆!”
馬道下方已經等待多時的魏軍聽到城牆上傳來的號角聲,紛紛起身,在將校的呼喊中開始整理裝備,然後一個團一個團向著馬道走去。
此時南陳軍已經將雲梯架設完畢,已經有數百士卒沿著寬闊的城牆從各處開始攀爬,原本被弩槍密集攢射的城牆處,也有士卒口銜橫刀開始登城。
城頭的魏軍都尉見狀,立刻下令將早就熬煮了半天的金汁開始向下傾倒。
滾燙地金汁冒著熱氣從城頭澆灌下來,不僅將大量登城的南陳軍士卒灼傷,還帶起一股撲鼻的惡臭。
濃重地化不開的惡臭混雜著城頭扔下的油罐燃燒產生的濃煙,幾個呼吸間就燻倒了一片南陳軍士卒,剩下的南陳軍士卒實在忍受不了,也紛紛向著雲梯爬去,想要透過逐漸向上爬避開地面上的致命氣體。
見到雲梯山密密麻麻地爬滿了人,魏軍這才將早就準備好的狼牙拍放下,帶有兵刃的狼牙拍落下時聲勢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