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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馬奔騰在士卒們眼中是極具衝擊的,他們踩踏著泥濘的土地,排開鬆散的陣形怪叫著高速向乞活軍的中軍與右翼接近
頂在最前方的是乞活軍中的老卒,他們將身子藏在旁牌與盾車之後,只是安靜地等待著軍令下達。
但是輔兵與新士卒卻完全不同,上萬戰馬奔跑帶來的震顫讓許多士卒都非常恐懼。有的人甚至張大了嘴巴卻忘記了呼吸,差點將自己憋死。
終於,軍陣後方有人承受不住壓力想要逃離軍陣。
軍法官們果斷上前斬下離開原本站位計程車卒,同時不斷拎著橫刀掃視著那些瑟瑟發抖計程車卒。
帶血的橫刀與軍法官手中的人頭震懾了許多想要逃跑計程車卒,但是恐懼依舊讓他們的行動遲緩了許多。
所幸這萬騎此刻也是試探,在陣前幾十步與乞活軍簡單對射了一輪,扔下百十人的屍首後又再度折返。
看著胡騎離去,士卒們還未完全放下心來,那震天的馬蹄聲便又再度響起。
這一次,胡騎的陣形緊密了許多,擺出了一副要衝陣的架勢。
章義此刻也一直在關注右翼的情況,他問道:“右翼情況不妙。”
趙盡忠看著胡騎慢慢逼近,冰冷地說道:“士卒大多沒有見過上萬騎兵正面衝擊,只要扛過他們真正的衝擊,之後對騎兵便不會像今天這般了。”
兩人說話間,胡騎再次貼近匆匆拋射了一輪箭矢,給乞活軍士卒造成一些傷亡後,便又折返離去。
往復兩次後,又有許多士卒開始承受不住壓迫,不自覺地向後退去。
大多由老卒組成的火長隊正此時發揮作用,他們一邊喝止士卒後退的行為,一邊用刀鞘抽打,強行讓他們留在原地。
同時,軍法官再次帶領執法隊的老卒砍下了數人的腦袋,其中甚至有一個年輕且平日頗為勇敢的火長。
此時的蘇農亦失也發現了乞活軍右翼出現的騷動,這讓原本對沖擊這種陣形心裡沒底的他立刻改變了之前看法,果斷又向左翼調遣了一萬騎,隨後展開了一次真正的衝擊。
很快,前方萬騎拉開長長的陣列,同時朝乞活軍中軍與右翼撲了過去,後方的萬騎則藏身於百步之後,結成密集的陣形準備突擊右翼。
這一切自然瞞不過在望樓上的趙盡忠,他也同時對一旁的傳令兵喊道:“弓弩手齊射三輪後持長兵禦敵,旁牌槍槊準備向前!”
隨後,一陣號角聲響起,緊接著就是清脆的銅鉦,看到令旗揮動的掌旗官立刻起身豎起認旗,士卒們也紛紛起身,在軍官們的呼喝聲中壓制著內心幾乎到達極限的恐懼。
前方的萬騎很快就進入了乞活軍弓弩的射程,但是齊射的號令並未響起,因此,他們依舊靜靜蹲伏在盾車後方,等到後方排列緊密的萬騎也進入射程時,射擊的號令終於響起。
右翼的數千弓弩手齊齊起身,在低沉的喊殺聲中,朝著前方几十步遠的胡騎迅速射出一輪又一輪密集的箭矢弩矢。
被近距離再次密集射擊的胡騎同樣還以顏色,在與乞活軍弓弩手簡單對射一輪後便突然向兩側跑開。露出了他們身後那支排列緊密,前排手持短矛大棒的胡騎
此時在對射中同樣遭受損失的弓弩手在倉促射出最後一輪質量不好的箭雨後,立刻撿起地上的長兵與旁牌手與手持槍槊的步卒匆忙交錯輪換位置,並開始緊張的重新穿上披膊。
這稍稍地混亂迅速被組織衝陣的胡騎萬夫長髮覺,他立刻下令再度提速,趁著旁牌與槍槊彼此不夠緊密的空當猛地撲了上去。
胡騎的前排迅速踩進了灑滿了鐵蒺藜的地面,翻倒了一片,但是這支衝陣的戰馬盡數都被蒙上了雙眼,只知道感受著馬主人的操縱與同伴的氣息向前,因此竟然毫不畏懼,繼續頂在了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