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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拒絕機會,但也不願去巴結高家,除了年節,她基本上不到高家走動,她要讓王梓山和寧王知道,就算沒有高家,她也是人才!
她用心的為寧王計劃,用心的研究了王梓山所有的著作,寫了策論,當年考狀元她都沒有這麼用心過,結果呢,卻被束之高閣!
是的,這半年,寧王賞她的東西金銀是沒少過,但她要的不是這些!
&ldo;開雲,你是人才,這一點,我和寧王都是知道的。&rdo;前幾天,王梓山拍著她的肩說,&ldo;但你還太年輕,而且以你和高家的關係,其實應該多往那邊走走的。&rdo;
這話說的含糊,她也是明白的。
太年輕?李如藍也不比她大兩歲!說到底,她們在意的還不是她的才華,而是她和高家的關係!
林開雲覺得憤怒,還有失望。
王梓山和她一樣,也是二十歲就名滿天下,但在翰林院做了兩年之後,就掛印而去,回家教導鄉民。
十年前,《王氏家話》一出,天下聞名,朝野震驚,天子當時就派人宣召,她青衫上京,和天子夜話一晚,第二天又飄然而去。
五年前,再出《鄉談集》,又是京城紙貴,天子再次宣召,誰都知道,這次是必有厚位相待的,若在京,必是京兆伊,若外出,必是知府。
正五品的官職,是多少人一輩子也熬不過去的坎,而且這還和翰林、禮部那些清貴的位置不同,這是實打實的實缺。
那時候,她剛入國子監,聽了這些傳聞,又是羨慕又是矜持,想著什麼時候能和她一樣,又想著自己早晚,也是能走到這一步的。
而王梓山走的比她還要遠,兩年前天子第三次宣召,她終於入京就職,而一上來,就入了吏部,不到一年,就成了吏部侍郎,正三品!
因為有王梓山她才會想到要加入新黨,卻沒想,王梓山卻是如此。
她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明鵲在旁邊看著,又是擔心又是害怕。擔心的是林開雲的身體,害怕的是斥責。
他對高平高家都沒多少畏懼,但是在林家就不一樣了,在林若鴻兄弟面前還好,在林之一林開雲面前卻都是戰戰兢兢的,特別是面對林開雲,總是怕自己不小心犯了什麼錯。
&ldo;你把大少爺在高家的情況再說說。&rdo;
明鵲又說了一遍,林開雲也沒聽出什麼,但聽到說高平做了首詞,不僅笑道:&ldo;這倒是稀罕了,她做了什麼詩詞,說來聽聽。&rdo;
明鵲從小跟在林若鴻身邊,雖然說不上精通詩詞歌賦,但也是識字懂文的,那首小令本就不長,再加上林若鴻這兩天沒事就吟詠,他也背了下來,現在聽林開雲問,就又背了一遍。
林開雲初聽還沒什麼,在聽到&ldo;過盡千帆皆不是&rdo;的時候臉色就變了,再聽&ldo;斜暉脈脈水悠悠&rdo;手上的茶盅幾乎沒落在地上。
這首小令,曾被人評為&ldo;一字一句閒不得&rdo;,而溫庭筠本人更是和李商隱齊名,他幾乎是第一位致力填詞的詩人,這首《望江南》就算不是他的代表作,也是他的主要作品之一。
中國歷史上有多少位詩人,流傳到後世被人讚譽的又有幾個?有多少首詩詞?經過一千年的沉澱,被人稱讚的又有多少?
而無論溫庭筠這個人,還是《望江南》這首小令都是上流之選,雖說被高平改動了兩個地點,但也是瑕不掩瑜,光彩奪目。
林開雲整日和詩書打交道,自然知道這首小令從不見於書本,高平絕無可能是從什麼偏僻的地方找來的。而至於說找人代筆,現在詞曲難求,一首這樣的詞,不說賣於書局,只是賣到紅園青樓中,那些當紅郎兒也願拿千金來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