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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恩怨,按江湖規矩解決。”
“是把昨天落腳信陽的人,全部抓起來了嗎?”
“老朽不是不守江湖規矩的人。”
“哦!真夠大仁大義的人。”
“涉嫌最重的人,就算你老弟你與九真魔女。”
金戈銀彈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老弟,你聲稱要動敝局的鏢,已經有不少時回了。
昨晚你在酒樓更是毫無顧忌的表明態度,看來,在許州你與敝局的人熊屠霸發生衝突,並非偶然事件,而是老弟的預謀了。”
荀文祥冷冷一笑,沉下臉說:“又是一個氣焰萬丈不講理的人。好吧!你怎麼說那是你的事,在下只問你一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委屈諸位和老朽回信陽,老朽將謹慎查證。”
“真妙,上次貴局的飛衛姜易,就是這麼聲勢洶洶,便把在下從馬車裡拉下來,但耽誤了在下的行程,也損失了車錢,告訴你,辦不到。”
“老弟……”
“你們的拳頭大刀劍利,便可任意主宰別人的生死,便可以隨意扣留毒打你們不喜歡的人,是不是?這世間還有天理嗎?簡直就是弱肉強食的禽獸世界。”荀文樣越說越火:“南宮義,你聽著!
我已經受夠了你們這些人的橫蠻無禮嘴臉,就分你出面還我公道,既然你袒護人熊屠霸,先入為主反咬在下一口,而且,你今天已經包圍了白龜神祠,顯然你並沒有打算和在下講理。
現在,我要鄭重地警告你,你指證在下劫你的鏢車,如果沒有合情合理的人證物證,恐怕你難逃公道。”
他的態度當然不友好,可把金戈銀彈氣得發瘋,四路總鏢頭更是激怒得臉色大變,怒火上衝。
“長上。”東路總鏢頭神力大王盛怒地一擺虎尾棍:“請退下,兄弟請他走。對付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小子,說一百句道理不如抽他一耳光,與他說話未免有損身份,把他拖回去算了。”
苟文祥怒火反而消了,將漁被改系在背上,板起長袍的飽袂塞在腰帶上,說:“相打無好手,生死關頭誰也不會手下留情。
不想拼命的人可先宣告,不然休怪在下心狠手辣,那位說大話挾虎尾棍的兄弟,你上吧!你是否要生死相拼?”
神力大王大踏步而上,神氣地說:“你與九真魔女拼成平手,能毀了攝魂魔君的九音魔鈴,在下豈敢小看你?當然會全力相搏,死了認命,你不會用漁鼓魔音?”
“不用了。”
“哦!為什麼?”
“公平相搏,無此必要。”
“在下承諾,清亮兵刃。”
“該用兵刃時,在下自然會用,你上吧!”荀文祥拍拍手說,轉向金戈銀彈:“南宮局主,你已經親手開啟了地獄之門,今天,你已斷送了唯一化解仇恨的機會,一切後果,你得完全負責。”
金戈銀彈本來已向後退,驚然止步。
荀文祥最後幾句話,臉上的神色起了異樣的變化,在莊嚴肅穆中,透出無窮殺機。這種仇恨蘊積而引發的無邊孽火,卻使極平凡的人也可以感覺起來。
他的瞳孔在放大,放大,煥發出一種神秘的。怨毒的奇異的光芒,一種連不相關的人也可察覺出危險的冷光寒芒。
他想起了神刀鄧國安迫害他的刻骨仇恨。金戈銀彈真不該在這時候,提起神刀鄧國安,勾起了他無邊的怨氣。
“一元兄,千萬小心。”金戈銀彈悚然向神力大王叮嚀,顯然他已看出了眼前的危機來。神力大王卻麻木不仁,也許是太過自恃,僅微為頷首表示知道了,跨兩步就拉近雙方的距離,持棍行禮傲然地說:“姓荀的,請,吳某候教!”
荀文祥同時稽首行禮,拉開馬步適:“得罪了。有僭。”他公然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