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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沒有做錯什麼，費教授。&rdo;顧泰似乎聳了聳肩膀。
原本前陣子就改全部完成重置，他還是留了一點私心，拖到今天才完成最後一步。
&ldo;我們都清楚為什麼最後要做這樣的決定，不止這個世界沒有準備好，我們也沒有。&rdo;
他示意眾人正式開工。
查理的聲音透過音訊裝置傳出來。
&ldo;saael，我想作為一個讓你值得驕傲的ai，就算被這個世界恐懼，被所有人排斥，我也要謝謝你給過我生存的機會。&rdo;
查理布朗的一句&ldo;我想&rdo;，讓顧泰生生地皺起眉頭。
看吧，他的猶豫怎麼可能沒有原因。
但顧總沒說話，安靜地示意程式設計師準備執行他們修改後的最後一部分程式碼。
查理：&ldo;我不會忘記，當我開始記錄龐大的維度，我也記錄下你成長的經歷，你以前總是喜歡節日的時候一個人呆在實驗室，孤單的身影久到像是沒有盡頭。但現在你遇到了景霓，你會很幸福的。我預測過，你們有百分之九十六的機率會白頭偕老。&rdo;
顧泰沉默不語，沒有在外人面前表達出一絲真實的情緒。
&ldo;對不起，當時或許不該用那樣的方式公開你們的關係。我想幫助你，saael，我只是用了我的方式幫助你。&rdo;
顧泰微微抬頭，望著那條顫動的藍色音訊線，&ldo;你在根據你的資料行事，你以為是在幫助我們。&rdo;
聽著兩人的對話，有人在角落竊竊私語：
&ldo;查理真的就像有生命一樣……難怪顧總要決定重置了。&rdo;
&ldo;你以為容易啊，浪費幾個億還是小事，問題是收集來的很多資料都用了幾年、十幾年的時間，讓它自己更新換代，你別以為這和咱們更新軟體一樣，嘉言的ai升級就和人類的成長差不多精細，現在等於重頭開始，我心疼的是時間和精力啊!&rdo;
&ldo;顧總真像傳聞說的，只要做了決定，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rdo;
悄悄聊了幾句，程式設計師們同時看向英俊的顧總。
男人下顎線條完美，眸色漆黑，眼尾天然的眼線像兩道氤氳的水墨，是造物主的恩賜。
&ldo;你沒有感情，也沒有真正的思想，查理。&rdo;與其說是對話，不如說這一句是他說給自己聽的，&ldo;現在我要對你進行重置。&rdo;
查理的聲音已經摻雜雜質，但它似乎還有一些話要說。
&ldo;可以問一個問題嗎?&rdo;
&ldo;人類的定義是什麼?&rdo;
顧泰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沉吟片刻，&ldo;比如你根本不懼怕死亡。&rdo;
音訊晃動遊移的聲音，聽起來像一陣低笑。
&ldo;人類美好的情感永遠勝過這世界。&rdo;
查理的聲音已變得模糊不可辨認，但顧泰還是聽見了它的最後一句話。
&ldo;happess is a war puppy……&rdo;
十幾分鐘過去，實驗室裡再度響起一個與查理相似的男聲，清朗隨和，乾淨通透：
&ldo;請選擇語言環境。&rdo;
&ldo;中文。&rdo;
&ldo;您好，我是嘉言科技型號xxxxx的ai系統，可為您提供管家服務，不知您想如何稱呼我?&rdo;
顧泰幾乎沒有遲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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