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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它不會消失,對嗎?&rdo;格蕾絲說。
&ldo;我想不會。我認為它被送去了別處。&rdo;
&ldo;送去哪裡?&rdo;總管問道。
幽靈鳥聳聳肩,她想起進入x區域時,沿途曾看見殘破損毀的城市廢墟。那是真實的嗎?是為他們提供了線索,還是隻是幻覺?
透膜與維度。無限的空間。無限的能量。毫不費力地控制分子微粒。不斷嘗試把人類轉變為非人類。將整個生物圈搬移至別處的能力。此刻,倘若外面的世界依然存在,人們仍在往太空發射無線電波,並透過監聽電波來尋找宇宙中的智慧生命。然而幽靈鳥認為這些資訊並沒有被接收到。這只是人們被自己的意識所限制的又一種形式。感染會不會是一種資訊,而光亮感是一曲交響樂?一種防禦機制?一種古怪的交流方式?若是如此,這資訊並未被接收到,也許永遠無法被接收。資訊埋藏在變化中。由於缺乏想像力,人們只會尋求平庸的答案,因為人類甚至無法從鸕鶿、貓頭鷹、鯨魚和黃蜂的角度去思考。
她是否要與如此缺乏想像力的盟友為伍?她有別的選擇嗎?
從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一片低矮的建築:破爛損毀,屋頂已消失不見,藤蔓從其內部冒出,塗有白漆的側牆老舊斑駁,毫無生氣,也難以抑制繁茂的綠色植物。在這片意外形成的植被培育房之間,有一排小小的十字架,埋在土壤中,那是格蕾絲近期埋葬的屍體。也許格蕾絲是在撒謊,其實有一批人跟隨她從大陸來到此處,卻遭遇到厄運,只有格蕾絲得以倖免。她剛才聽見了總管和格蕾絲之間的全部對話,假如格蕾絲不把槍從他頭上移開,她已準備好實行干涉。如果她的身體不接受,沒人能用藥物對付她。她的體質已不同於以往。
但她不喜歡眼前的景象,從本能上對破損的道路感到不適。在傍晚的陽光下,它彷彿是山丘森林間的&ldo;刮擦傷&rdo;,不像是一片空地,而更像暴力的痕跡。朝向海洋的窗外是平靜的海面,陸地看起來普通平常,毫無異狀。然而距離掩飾了車隊遭受的破壞。
格蕾絲和總管在她身後交談,不過幽靈鳥已退出談話。話題不停地繞圈,總管挖掘出溝渠與戰壕,把自己困在其中,與外界隔絕。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而且又是為了什麼呢‐‐不管是知道的,自以為知道的,還是永遠無法知道的,都讓他如此糾結痛苦。
她很清楚最後的結果,人類最終總是會作出一個決定‐‐要如何行動。我們該怎麼辦?我們下一步怎麼做?我們如何推進?我們的任務是什麼?彷彿定下目標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可以獲得缺失的要素,彷彿憑藉意志力就能將它找回來,令它重新出現,恢復生命。
就連生物學家也是如此,從無序中尋找規律‐‐將貓頭鷹古怪的行為與其失蹤的丈夫相聯絡。而實際上,那完全只是其他過程的殘餘佐證‐‐因此她對貓頭鷹的描述,就跟對科學降神會的評斷一樣不準確。你總是看得到表面,卻永遠無法發現原因。
這座島嶼的魅惑力在於缺少原因‐‐對生物學家來說是如此,而據幽靈鳥猜測,對格蕾絲也是一樣,儘管她已在此居住了將近三年。雖然格蕾絲心中明白這一點,卻因此而遭受深刻的困擾,至今依然如此,即使有人做伴,也並未使她更輕鬆。幽靈鳥從視窗觀察著她,懷疑她是否仍隱瞞了重要資訊‐‐而她的警惕,她睡眠時的不安跡象,或許意味著另一種未知的原因。
此時此刻,她感覺離他們倆如此遙遠,彷彿一旦知道地球有多遠,知道時間的流逝有多無情,就會增加與他們之間的距離,而她就像是站在邊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