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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陳老爺,聽說他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這麼能幹有用的一個管家,你怎不幫他安個家哪?&rdo;紅衣粉頭奇怪地問陳老爺。
&ldo;嗨,他這個人哪,不喝酒,不嫖娼,女人一個都不要。對門的王媒婆給他找了幾個,他連人家的面都不肯見,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兒!&rdo;陳泰也有些困惑地說。
&ldo;唷,他是不是男人哪?&rdo;紅衣粉頭奇怪地問。
&ldo;說不準是有病呢?&rdo;穿黃衣的粉頭冷冷地說。
紅衣粉頭對著黃衣粉頭打趣說:&ldo;你可是閶門的頭塊粉頭,你哪天試試看他到底是不是有病哪?&rdo;
黃衣粉頭看了紅衣女一眼,依然冷冷地反唇相譏:&ldo;那你先去看看他是不是男人。&rdo;
&ldo;我看哪,他心裡說不準是裝著什麼人呢!&rdo;綠衣粉頭看著她倆說。
綠衣粉頭並沒說錯,關帷去了汾湖,本想順道去看看陸麗娘,可他並不想見她的兒子沈萬三的種,只是在陸家門口轉了轉,又回來了。
那批私鹽終於都脫手了。
沈萬三算著帳,知道光是這一趟走南海,他就賺了二百多萬兩銀子。他拿出一半一百萬兩銀子酬謝大姑和海上龍、坐地虎以及鹽幫的兄弟們。大姑他們再三不肯收受。沈萬三想到今後出海,少不得還要用著他們,見他們不肯收,倒不由得急了,說,你們鹽幫秘密反元,這總也要花銷吧。這就算我資助你們的費用,聊表一點心意吧!大姑見拗不過,只得收下了。
第七章 情亦難捨 商亦難捨(11)
大姑和海上龍他們從水路回江南去了。沈萬三帶了兩個下人,到兩廣轉了轉。在這兩個省,他都像上次在揚州那樣,花成千上萬兩銀子盤了幾家店,然後委託當地人經營。沈萬三要他們今後收購兩廣的土產、特產、藥材,收購到一定數量,給他運往蘇州,同時,今後蘇州運過來的絲綢、手工藝品等,也由他們這些店代銷。辦完了這些事,他這才不緊不慢地打道回府。到周莊時,已是次年的二月。
沈萬三回到家裡,闔家老小自是高興異常。褚氏給他說起陸麗娘生了旺兒,還讓已會奶聲奶氣喊人的茂兒喊爹。可當沈萬三從曉雲過去住過的地方走過時,他看著人去房空的屋子,心頭一陣蒼涼,加上這些日子的長途勞頓,他自感體力不支,遂吩咐一個家人去汾湖。
陸麗娘聽那個家人稟報說沈萬三昨日已回周莊,並要她帶著孩子即刻就去,氣不打一處來:&ldo;哼,他就不好來這兒看看!他那邊,一個正房再伴著個曉雲,還要我去幹什麼?不去!&rdo;
孰料那家人小聲地說:&ldo;夫人,曉雲姑娘沒回來。&rdo;
&ldo;沒回來?&rdo;陸麗娘詫異起來,接著一聲幸災樂禍的冷笑:&ldo;哼,難道私奔了不成?&rdo;
&ldo;聽說她已和一個外國商人去了南洋了!&rdo;
陸麗娘這才暗自吃驚起來:&ldo;她怎麼去了那裡?&rdo;
&ldo;稟告夫人,這小人就不知道了!&rdo;
說不清是因為許久沒見面了,還是為曉雲的事好奇,陸麗娘匆匆地趕到周莊。她剛走進後堂,褚氏抹了把淚迎了上來:&ldo;哦,麗娘,你來了?&rdo;
陸麗娘看著褚氏:&ldo;大娘子,你怎麼啦?&rdo;
褚氏掩飾地:&ldo;我沒什麼,不是蠻好麼?&rdo;
陸麗娘:&ldo;聽說曉雲……&rdo;
褚氏看著陸麗娘,一下子淚水湧了出來。
陸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