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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似乎將朱沅和蕭源與外界相隔開來;滿耳只聽得到嘩嘩的雨聲,和兩人奔跑的腳步聲。
渾身被不斷的沖刷,不需顧忌,暢快淋漓。
有那麼一瞬間;朱沅覺得自己什麼也不用想,就這樣任他牽著手,帶去任何地方。
在這一刻,蕭源似乎與她心意相通了,牽著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兩人正跑到見華宮處;蕭源突然停住了腳步,朱沅一時不覺;一下撞到了他背上。
蕭源立即反手過來摟住了她;將她拖至一處牆角。
朱沅渾身溼透;冰冰冷冷的無一絲溫度,只是無睱顧及。這時被蕭源一摟,才發覺他雖然同樣溼透,但卻是渾身一股熱氣,此際蒸騰著熨上了她,朱沅不禁打了個顫,下意識的往他懷中鑽了鑽。
蕭源摟著她的手似乎僵了一下,但仍是沒有回頭,目光直直的盯著路口。
果不其然,路口突然烏壓壓的走過來一列兵士,個個身著鎧甲,手執長矛。
他們行走十分謹慎,並不發出多大的聲響,蕭源乃是因為他們鎧甲上的一點白色反影,才堪堪發現,避了開來。
兩人摟著,默不吭聲的看著這一列士兵行過,蕭源心中粗粗一數,約有五百。想來是為了怕動靜太大,將之拆成了幾股,分流潛進來。
時機一下緊迫起來,蕭源待他們行遠,便拉著朱沅繼續前行。
朱沅一下從他懷中出來,居然全身發寒,不禁哆嗦一下,跟著打了個噴嚏。
蕭源停下腳下,回頭望著她。朱沅道:“我無事,此時不能耽擱了。”
蕭源無法,只得拉著她儘快前行。
兩人一路躲避,停停走走的,終於到了宮南天地鍾處。
此處平素都是有人看守,不許靠近的,但也許是因為雨大,守衛以為無人會出來,自個也去躲懶去了。
天地鍾懸在一座建在高處的八角亭中,兩人沿石階一路而上,朱沅邁入亭中時,腳底居然一軟,蕭源連忙托住,默不吭聲的將她扶至一邊靠著亭柱。
蕭源從懷裡掏出火摺子,挪開一邊的罩子將亭裡的石燈點上。一點豆大的暖光慢慢的亮了起來。
朱沅就著這光,拿出帕子,將水檸幹,這才將臉上的水擦乾。
蕭源的頭髮絲都貼著面頰了,簡直像個水簾洞似的不停的往下滴水。
朱沅想替他擦擦,又見他一臉的冷硬,只好不出聲,一邊擰衣角,一邊問道:“是來撞這個鐘的?那便快些罷,遲恐生變。”
蕭源抹了把臉,又甩了甩頭,水珠四賤,簡直像只抖水的小狗一樣。
他悶著瞟了朱沅一眼,神色有些古怪,轉身往天地鍾走去。
朱沅不禁低頭一看,見自己衣衫溼透,緊緊的貼在身上,便知蕭源古怪在何處了。
可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她若無其事的抬起了頭。
蕭源背對著朱沅,面上微微有些泛紅,輕咳了一聲,雙手扶上了懸在天地鍾旁邊的纏金大木縋,雙腳立定,身子微微一沉,穩穩的扶著往大鐘撞去。
轟的一聲巨響,震得朱沅兩眼發黑,連忙捂住了耳朵,但這聲音仍然震得她鼓膜發痛。
就算是在這樣的大雨天,這鐘聲也足夠有心人全都聽到了。
蕭源運足全身力氣,足足撞了三下,等他停了手回過身,就發現朱沅捂著耳朵直哆嗦,背貼著亭柱一路下滑,幾乎快坐到地上了。
蕭源連忙兩步走,彎下腰就要伸手,手在空中頓了頓,又直起腰來,不冷不熱的問道:“你還好罷?”
朱沅這一半是給鐘聲給震的,一半是淋了這許久的雨,再也禁不住這寒氣。
見她沒有回話,蕭源再也按捺不住,兩手探到她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