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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
“明天……順便讓醫生看看你的腸胃。”
那是關心?抬眼,她在他臉上尋找真心意,他別開臉,拒絕她的探索。
別傻了,羽沛對自己說。
他怎會對她關心,他不過想確定她不是懷孕,不過是想知道那天果真沒發生任何事情、沒留下後遺症。
不怪他思考縝密,畢竟他馬上要有自己的家庭婚姻,這當頭,怎容得起一個意外打亂既定事宜。他沒錯,錯的是她的想象力。關心,是用來對待有感情的朋友或親人,絕不會用來對待替身。
她沒回應他的話,點頭說:“還沒有正式對你說恭喜。恭喜你,顏小姐很好,祝你們白首偕老,鳳凰比翼。”
開啟房門,她送客。
他深深看他一眼,雖然不放心,但他轉身,離開她的房間。他沒忘記,今天是自己的訂婚宴。
關上門,她的背靠住門板,偽裝面具除去,強撐的雙肩垮下,吐盡腹中最後一口氣。緩緩地,她順著門扇,滑坐地板,淚水淌下……
是的。她懷孕了,老天在懲罰她,前無門、後無路,她的謊言將被拆穿……
怎麼辦?堅強失蹤,無助漫上,她想否認那夜,那夜卻給她留下真真實實的把柄,教她無從欺心。
她嚐到走投無路的滋味。第一次,爸媽教導她的光明面發揮不了效用;第一次,她感覺自己四處碰壁,再也走不出去。
在DNA結果出爐,證實羽沛和墳中女子無血緣關係後,關家在各大媒體刊登尋人啟示。
同一天清晨,辛羽沛離開關家大門,從搬進來到離開,整整五年三個月,她只帶走幾件換洗衣物和證件,這些年,湛鑫替她添購的東西,她半樣都沒帶走。
她在最後一場秋臺中遇見殊雲,成為她撿回家的第一個女人。
然後陸陸續續,靈涓、初蕊加入她們,四個女人,四個與愛情無緣的女人相扶相攜,決定讓彼此的命運相系,她們互相鼓勵打氣,決意用自己的能力扶養羽沛肚子裡的水水和小雨滴。
水水和小雨滴是她們的生活重心,她們談著談著,便談到兩個小孩子的教養問題。孩子未出生,櫃子裡已擺滿教養書籍,和靈涓寫的童話、羽沛自錄的錄音帶,她們考慮過找出版社合作,說不定能為兩個小寶貝存下第一筆教育基金。
今天是個大日子,早上,殊雲才撿回初蕊,下午,羽沛便開始陣痛。
原本以為沒這麼快的,聽說,第一胎總得拖十幾個小時,她想忍一忍,忍過颱風夜,別讓一群人冒著風雨、緊緊張張跑進醫院。
沒想到,八點鐘不到,羊水居然破了,顧不得風大雨大,四個女人連袂進醫院。
躺在產臺上,那痛呵,痛徹心扉,整個身子彷佛被撕裂開,白白的手背咬出斑斑血跡。她不哭不叫,她告訴自己,必須挺過來,幾次羽沛痛得暈厥,是意志力將她推回意識裡。
醫生早就警告過她,她懷孕具有相當的危險性,因她有嚴重貧血。可是,她沒將醫生的警告放在心底,她要當母親,確定再確定。
醫生開出病危通知,殊雲被獲准進入手術室,她握住羽沛的手,忍不住掉淚。
“讓我找來關湛鑫好嗎?”她問。
他……是啊,多想見他一面,整整八個月,她的思念成愁,但……怎麼能夠,他不想要她的打擾,他痛恨她的無聊,她的自尊驕傲呵……嘆氣……她的血壓逐漸降低。
“羽沛,回答我一聲,讓我找他過來好嗎?”
搖頭,醫生護士的嚴肅面容在眼前晃過,她知道,自己正在死亡邊緣徘徊,如果這是她人生最後一段,她希望帶著尊嚴離開。
血壓持續下降、心跳變得微弱,脊柱麻醉的羽沛嘆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