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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打趣一般地說著,&ldo;妹妹倒是知道我的心思,可知道我在廟裡這日子難過,我這不過是跟著老祖宗借光也能解解饞,倒讓你給揭穿了,念我記得弟弟妹妹的好,這路上還買了零嘴給你們,一會兒就使春月把你愛吃那茯苓餅和桂花糖分給弟弟們,看你吃不著……哭鼻子!&rdo;
&ldo;好啊好啊,我愛吃桂花糖,二姐你可不能獨吞。&rdo;葉蕭卿是個單純的,聽葉雲水這麼說樂得起鬨。
&ldo;閉上你的嘴,桂花糖就那麼稀罕,跟個窮酸戶裡沒吃過東西似的。&rdo;葉倩如瞪著葉雲水,這話卻過分的尖酸刻薄了。葉雲水故作委屈,葉蕭卿則是沒想到葉倩如忽然變了臉則是一臉的茫然,老太太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葉重天看在眼裡卻不得不批上幾句,&ldo;胡說八道,這是你個姑娘應該掛嘴邊上說的話嗎?尖酸刻薄,牙尖嘴利,都是哪兒學來的規矩!&rdo;
葉張氏耳聽自己丈夫如此斥責自己親生女兒,也掛著滿臉的不悅,&ldo;不就是個桂花糖麼,值得你們兄弟姐妹吵嘴,還不快吃飯,吃完了該幹嘛幹嘛去,大過節的少在這裡惹你們祖母不高興。&rdo;
葉張氏說完了若有所指地瞄了一眼葉雲水,她卻仍在一旁渾然不知地給老太太夾菜,而老太太似乎也像沒聽到似的,低頭吃著葉雲水給自己夾在碗裡的東西,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葉張氏自覺沒趣,瞪了葉倩如一眼,示意幾個人閉嘴吃飯,而葉雲水則在伺候完老太太之後坐下隨意地吃了幾口,這臘八的第一頓飯便是結束了。
扶著老太太又散了會兒步,伺候她午睡下,這一大群人才算是散了,葉雲水帶著春月回了自己的院子,臉上掛著發自身心的疲憊,而她的院子又是離老太太的院子最遠的一個,坐小轎還走了一刻鐘的功夫,若是旁日裡她們步行過去起碼得走兩刻鐘才能到。
下了轎,葉雲水遠遠地看見院門口有一個中年婆子在翹首企盼,掛著滿臉的擔憂和焦急,她心頭一軟,因為記憶中,這中年婆子卻是這世上除春月外對她最好的一個人,她的奶孃蘇媽媽。
第7章 院中事
葉雲水這小院題名為&ldo;靜思居&rdo;,取自詩經中的一句&ldo;心之憂矣,如匪浣衣,靜言思之,不能奮飛&rdo;中的&ldo;靜思&rdo;,恐是葉雲水前身最想做的事就是奮飛,只能在這小院的題字上留這麼一筆難以實現的哀怨。
靜思居的院子不大,連假山頑石都沒有,就更別提池塘景緻了,好在前身的葉雲水愛好看書,而葉重天也不願外人說起他苛待嫡女,便允了她自行籌了個小書房,也只是擺放了一個桌案座椅,有一排簡陋的書架而已。
葉雲水進了屋,先是由春月和蘇媽媽伺候著洗漱換衣,而蘇媽媽也趁機跟她說上幾句體己話。
&ldo;苦了大姑娘了,瘦了。&rdo;蘇媽媽一臉疼惜地看著葉雲水,心裡暗恨沒有能耐本事,只能在這院子裡守著,盼著,終於盼回來了心裡卻仍是放心不下,&ldo;可不能再做傻事了,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啊。&rdo;
葉雲水知這蘇媽媽是真疼自己的人,看旁人帶著的奶孃都是體面光鮮,可看蘇媽媽這一身粗布舊襖,心裡自然湧起一抹感動,抓著蘇媽媽的手安慰著,&ldo;奶孃你放心,我再不會做傻事,也不會任人欺侮了。&rdo;
蘇媽媽聽她這麼說一顆心倒是懸了起來,生怕葉雲水做出什麼忤逆夫人的事而吃虧,&ldo;大姑娘,你……你鬥不過夫人,何苦逆了她讓自己遭罪,最後苦的還是你!&rdo;
葉雲水知是她誤解了,&ldo;放心吧,奶孃,我這一次回來已經心裡有數,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