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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在等芳姨回來,她去送葡萄了。
這時候雲已經變得厚重烏黑,一層一層擠走天邊的光亮,彷彿要壓下來。
悶得厲害。
只是這麼會兒功夫,就開始變天了。
風吹過來也帶著不同尋常的力度,格外涼爽。
只聽得見風聲,隱隱有著暴風雨來前的那種寧靜感。
“是不是要下雨了。”
陸雪風話音剛落,芳姨從外面走過來,嘴裡也念叨:“這天要下大雨啦。”
她讓圓圓去把晾在外面的衣服收起來。
宋穆清和陸雪風起身,手裡拎著袋葡萄,跟芳姨道謝,說準備回家了。
芳姨連忙挽留:“就留在這吃晚飯唄,吃完再回去,這雨馬上就要下起來了,路上別淋著雨。”
“不了芳姨,我們回去自己做,不麻煩您。”
“這有什麼麻煩的,添兩雙筷子的事兒。”
宋穆清只好說家裡囤的菜必須得吃了,不然要壞了,還有小狗也得回去吃飯。
奧利在他倆腳邊吐著舌頭笑。
兩人都挺堅持,怎麼也說不過。
邵芳自己是個直爽人,勸一會兒過後他們還不鬆口,也不強求了。
她送到門口,讓他們快些走,別逗留。
雨下起來不等人。
邵芳想著給他倆帶一把傘,不過兩人都說不用,沒多遠,用不著。
宋穆清和陸雪風頂著大風回家。
奧利跟在身後,這嗅嗅那聞聞。
宋穆清牽過陸雪風的手,也不算著急,走在平坦的路上。
除了他們,大家都回到家裡收衣服關窗戶,不在外面晃悠。
宋穆清沒想什麼,在逐漸放慢的步伐裡,低頭去親了親陸雪風的側臉。
兩人都不自覺停了下來。
風從他們跟前經過,衣服貼著面板。
落雨前的天氣又悶又潮,浸著心臟。
陸雪風側頭看他,說:“要是下暴雨我倆都淋成落湯雞。”
宋穆清笑著說沒關係,那就一起洗澡。
“不跟你洗。”陸雪風說。
“為什麼?”
陸雪風就看著他不說話,知道他心裡清楚。
反正一起洗澡就不是單純只洗澡了,總會做點別的事,挺費時間的,也費力。
剛走到家門口,這鋪墊許久的雨終於大顆大顆打了下來。
沒有緩衝,猝不及防。
宋穆清拉著陸雪風往屋裡跑,還是被淋了點雨,但不大。
外面狂風裹挾著暴雨,噼裡啪啦地聲音響起來,打在樹裡,草地上,院落外,窗戶邊。
宋穆清眼鏡也有點溼,他摘下來。
空氣潮乎乎的,面板和臉上都沾了雨水,也是帶著粘膩的感覺,不清爽。
鼻息間聞得見泥土的氣味。
奧利興奮大叫,淋了滿身的雨,在地上打滾,沾了半身的泥,髒兮兮的。
宋穆清嚴厲地把它叫回來。
看它這麼高興自在,也去懶得兇它了。
陸雪風和宋穆清任勞任怨地給狗衝了個澡,洗得乾乾淨淨,又吹乾,再把門都關上,不讓它再出去撒潑了。
奧利是享受了,舒舒服服,兩人累得不行,忙出一身汗。
陸雪風先去洗了澡,套了件白色的無袖坎肩,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臂。
外面雨聲不絕,聽著卻有種心裡頭的寧靜。玻璃窗氤氳著水漬,雨滴往下蔓延出道道清透的水痕。
陸雪風靠在二樓房間的飄窗邊,一條腿屈起來,伴著雨聲看書。
他旁邊放了個透明玻璃碗,裡面盛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