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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那邊有線索嗎?」聞哲問。
「中產家庭,常青藤畢業,他們曾經是校友,一個模板刻出來的精英。金融、生活、安全、聚會等十幾個助理也全都排查過一遍,沒有一個能找到汙點。他的社交圈是銅牆鐵壁,他本人則像是個幽靈。除了朋友的聚會、他自己辦的聚會和學校,從來不在任何公開場合露面。他那個叫慄野的朋友也只會在聚會上跟他碰面,對他其他的聚會和其他圈子一無所知。」
「關於他的那些圈子也沒有線索?」聞哲又問。
「沒有。他自己經營的那些圈子都很難以捉摸,既沒有名字,也不知道目的,是否有幕後交易更是不得而知。我們根本不知道到底都有哪些人參與,又有哪些人是他們之中的一份子,甚至就連他的名字,都有數十種叫法。而我們卻連謀殺或陰謀的證據和證人都沒有,反而有很多死者親口拒絕救援和就醫。
「更糟糕的是,除了他,我們沒有其他任何能關聯所有死者的線索。所以只能靠你想辦法去接近他了。」
「為什麼是我?」
「他看臉。」
「……」
聞哲心下暗罵了一句髒話,斷開加密通訊,立刻著手接近謝藤,可實際情況比他想像得要困難百倍。
謝藤周圍有無數個看似鬆散的圈子。假如是圈內人,他們相互之間都知道誰在圈子裡。但是圈外人卻像碰到了一堵無形卻柔軟的牆壁,無論誰去撞都不會受傷,卻永遠都會被那些禮貌的言辭隔絕在外。另一種形式的不屑一顧罷了。
換了數十種方法都毫無成效的聞哲乾脆決定賭一賭,直接從核心下手。
不留痕跡的巧遇是人最容易卸下防備的時候,同學關係是其次。聞哲因此把謝藤最不常經過的一條街道的廣告牌更換成一系列充滿暗示意味的冰激凌廣告,隨後挑選了與之相反的另一條街道最富盛名的冰激凌餐廳,改變了自己的衣著和髮型,又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去做冰激凌餐廳的常客,這才等到謝藤光臨。
※
謝藤最先注意到聞哲的理由不是他禮貌的自我介紹方式或堪稱完美的五官,而是那朵佩戴在對方西裝左邊上袋裡的花。
蘭花。
確切的說是詠懷素蘭,別名素冠荷鼎。
外形像純白絲緞染上一滴湖綠,更深一些的細膩紋路像涓流一樣從花蕊中間翩然擴散到瓣尖,在隱藏了所有攻擊性的同時帶著一種絕妙的剋制,又兼備了無限的誘惑力。讓看見它的人不禁想靠近,去細嗅它的味道。
謝藤不是個喜歡佩花的人,卻是個懂西裝和花的人。至少知道它們的價格。
他審視著聞哲從頭到尾加起來不到千刀的行頭,想不明白對方為何能佩戴一朵價值一艘輕型遊艇的花做飾品。要知道慄野曾經向他抱怨過這種花,不是因為它昂貴,而是因為它過於稀有。謝藤為了能嘲弄慄野,曾經發動所有的人脈想弄到一朵,沒想到不止花沒找到,就連賣花的人都沒找到。
初識完全如聞哲所料的發展,但之後卻很不順利。
聞哲只知道了某一個聚會點,意味著他進入了某一個圈子,卻也只屬於這個圈子。他如果想進入其他圈子,就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時間,甚至不乏一點運氣。而明面上決定一個人是否能進入某個圈子的規則其實非常簡單,只要聚會的主人願意做他的介紹人,他也願意接受那杯由聚會主人親手倒給他的酒,那麼他就能進入那個圈子,見到裡面真正的生態情況,他唯一需要做的只是閉口不言和心照不宣。
譬如,聞哲前兩次聚會上那些衣冠禽獸們的醜態畢露。當然,他不能對他們冷嘲熱諷,更不能與他們衝突。與之相反的是,他們也不會對聞哲使用任何違法或強硬手段來逼他就範,甚至會滿足他所提出的「力所能及的小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