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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去……不回去就好。
他調整一下情緒，讓自己的慶幸沒那麼明顯，緊接著問道：「第二個問題，你的分化性別是什麼？」
原棋沒有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相比於第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像是附帶的安心鎖，然而夏笛的心卻猛然停了一下。
不遠處的學校圍牆外便是喧囂的街道，對立的兩個少年如同靜止，與很久之前完全不同，但又像極了很久之前。
可能原棋自己都沒意識到他這第二個問題，狠狠戳在了夏笛心上，沒有很深，卻一針見血。
小的時候夏笛心高氣傲，覺得自己命中註定，絕對是個alpha，更是在看到原棋分化成alpha後，他更加篤定了這件事，可是……上天不如人意。當年他來到南城後，初中轉學簽字的前一晚，他分化了，而且分化成了一個oga。
在人們長期的觀念裡oga一直都是一個脆弱的物種，夏笛不是噁心oga這個性別，對這個性別有什麼所謂的性別歧視，他只是討厭被別人看成弱者。
更討厭被看成原棋之下的弱者。
這也是很多年前，他想徹底與北城，與原棋割裂開所有關係原因，因為他不想讓北城認識他的人知道他是oga，尤其是原棋。
就像是你從小就在和父母眼中別人家的孩子做對比，你好不容易與那個別人家的孩子不相上下，結果突然就比不上他了……這對一個高傲的人來說太難受了。
他不想總在原棋後面當萬年老二。
所以從分化結果出來後，他再也沒跟原棋聯絡過，希望用逃避來矇蔽自己的眼睛，就好像這麼做他就不會被自己是個oga刺痛。
起初他剛到南城的時候，原棋經常給他發訊息，哪怕他從來沒有回應過，故意裝做看不見，可到後來原棋也再沒理會過他……
原棋見他久久沒有回答，眼神一直愣在同一個位置，就知道他跑神了。
「怎麼不會說話啦？」原棋在夏笛面前揮揮手。
夏笛猛然回神。
「b。」他低聲說，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什麼？」原棋沒聽清楚。
夏笛抬眼看他，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你剛才不是在問我第二性別嗎？我說了，b，beta。」
beta沒有資訊素，也不會受資訊素的影響，就是普普通通的普通人，但在夏笛眼中這至少比oga好些。
在這個世界裡abo的比例已經達到了17:70:3的比例，絕大部分人都屬於beta，由於oga的數量稀少，政府也出臺了很多保護oga的政策，就像白主任說的高考特殊申請也是。
第二性別分化後，alpha的身體素質會顯著增強，beta的身體素質不會有太大變化，oga的身體素質卻會明顯減弱，同時也將具備生育能力。
原棋很開心，至少夏笛不是alpha。
哪怕……就算夏笛是alpha，他也不會再改變自己此刻的想法了。
原棋覺得夏笛也許這輩子可能都不可能會想到，他從小到大的自以為的死對頭，竟然會喜歡他吧？
四年前，原棋其實從很早就發現自己喜歡夏笛了，不過在當時那個情況，他真的說不出口。
夏笛完全就是一副看他不順眼的樣子，他也試過很多緩和矛盾的方法，但是夏笛那個豬腦子每次都看不出來，反而因為夏笛某些奇怪的腦迴路使矛盾越來越深。
原棋有想過表白的，但是他清醒懂得不能去，自己當時已經分化成了alpha，好多人都說夏笛那麼強以後肯給也會是alpha，畢竟沒有一個oga能這麼強。
他不能賭，在這裡aa相戀就像是一種疾病，會被別人視為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