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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上只有這一件事值得他費心。
阿容偷偷抬眼望著他，只見他那清冷的面容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
沈清宵感覺到阿容的目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輕斥道：“別亂動。”
阿容“哦”了一聲，乖乖地不再亂動，心裡卻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過了一會兒，沈清宵覺得頭髮擦得差不多了，放下毛巾，說道：“睡吧。”
見他要起身離開，阿容連忙拉住他的衣袖，“你去哪裡？”
“榻上打坐。”他說。
“打坐？榻上？”
那她折騰這半天不是白折騰了？
“不要，你不在我睡不著……”她說。
“我要和你一起睡，你答應我的……”
阿容的聲音帶著幾分嬌嗔和委屈，她緊緊拽著沈清宵的衣袖，“沈叔叔，求你了……”
沈清宵沉聲道：“阿容乖乖睡覺，我就坐在這裡陪著你，好不好？”
“可是……”她可憐兮兮望著沈清宵，“我想要和你……”
“阿容，”沈清宵打斷了她，“男女有別，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阿容覺得委屈。
他一邊用她已經長大為由拒絕她，一邊又說她像個小孩子。
什麼話都讓他說了。
她的一顆懵懂悸動的少女心，全然系在他身上，可還沒等表明心意，便被他這若即若離的態度弄得酸澀若苦果。
“沈清宵，你真不好。”她聲音悶悶的。
“阿容……”
“我想回到小時候，那時候你比現在好多了……”她紅著眼睛說。
沈清宵見她這般可憐模樣，心有不忍，語氣略微緩和了些：“阿容，男女有別。唯獨這點，我不能縱著你。”
不說還好，一說她便哭了起來。
阿容紅著眼睛，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滾落，那雙眼哭得紅腫，眼周泛著惹人憐愛的紅暈。
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浸溼，粘連在一起，更顯得楚楚可憐。
這種感覺讓她的心裡充滿了苦澀，彷彿吃了一顆還未成熟的青果，那滋味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你什麼都不知道！”她控訴著，“你最可惡了！”
沈清宵無奈之下躺在她身側，阿容卻賭氣地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阿容，莫哭了，是我不好。”沈清宵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妥協。
阿容依舊不理會他。
他把她攬入懷中，心疼地哄著她：“阿容，別哭了。哭腫了眼睛，明日還要難受。”
她輕輕抽泣著，肩膀一聳一聳的。她緊咬著下唇，努力想要抑制哭泣，卻怎麼也止不住那悲聲。
沈清宵的手臂微微收緊，卻又強忍著不敢太過用力，聲音帶著剋制的溫柔：“是我的不是，阿容應該怨我，但別憋在心裡。”
“沈清宵。”
阿容突然一個翻身，猛地把沈清宵壓在身下。
她的雙手撐在沈清宵的胸膛兩側，雙腿橫跨在他的腰間，裙襬凌亂地散開，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