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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沈清宵正忙碌著。
他的手生得好看,骨節分明,修長又白皙,此時正熟練地握著菜刀。
切菜這活兒再平常不過,可他做起來,卻透著別樣的雅緻。
他身形挺拔,寬肩窄腰,身量高挑。平日裡遺世獨立的仙君,如今卻繫著圍裙,站在這滿是煙火氣的地方,竟有種奇妙的反差。
姬容躡手躡腳走進廚房,從背後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
“阿容別鬧,當心熱油濺到你。”他語調溫柔。
“不嘛……”
“今日出去可是又闖了什麼禍?”沈清宵問。
“才沒有,我只不過是把鎮上那家慣常在秤上做手腳的糧店砸了,那是行俠仗義的好事。”姬容為自己辯解道。
沈清宵輕笑。
她才沒什麼行俠仗義的閒心。
恐怕是那店家哪裡得罪了她,才遭此一劫,不過也是罪有應得。
那些人也早派人上門索賠,沈清宵給了二十兩銀子打發了。
“原來如此啊。”沈清宵應和著,“那他們實在活該。”
“就是嘛!”
姬容抱著他的腰不鬆手。
“那他們是不是提早找你告狀了?”姬容問。
沈清宵眼中笑意漸深,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他們哪敢?”沈清宵笑道。
姬容確定了,他沒生氣。
多虧她惡人先告狀……不對,她怎麼可以自己罵自己呢?
“我知道啦!”
她又鬆開他跑了。
沈清宵無奈地搖搖頭。
可吃飯時,她卻興致缺缺的模樣。
“今日的飯菜不合胃口嗎?”沈清宵問。
姬容搖頭。
“還有什麼事讓阿容鬱悶啊?”
“沈清宵,我養的如月死了。”姬容聲音悶悶。
如月是株長得很醜的草。
但姬容覺得它的葉子像月牙,便從山裡帶回來養著。
“那草本也要枯死了,是你為它續了十幾天命。”沈清宵說。
“可我不高興。”
沈清宵微微勾唇,“那怎麼辦?琅嬛軒又出了許多新款式,阿容豈不是沒心情挑首飾了?”
“有心情有心情!”姬容一聽頓時把如月拋之腦後,“我們下午就去好不好?”
“好,那阿容好好吃飯好不好?”
“遵命遵命!”
盛夏的午間酷暑難耐,姬容的頭倚在鞦韆的繩子上昏昏欲睡。
“阿容,先睡個午覺,下午去琅嬛軒,好不好?”
姬容聽到了沈清宵的聲音。
她迷迷糊糊應好,便被他抱到臥房的床上。
“要你陪著我。”她拉著他的衣袖說。
“好。”
他在她身旁躺下,她輕輕往他身邊靠了靠,頭枕在他的臂彎裡。
沈清宵則順手將她摟在懷中,讓她能更舒服地依偎著自己。
姬容卻清醒了幾分,一隻手輕輕把玩著他的頭髮,那如墨的髮絲在她纖細的指間纏繞。
沈清宵低頭看著姬容,目光溫柔,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
“睡吧,阿容。”
姬容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不一會兒便傳來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姬容難得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夜幕如濃稠的墨汁,深沉且靜謐地鋪展開來。唯有新房之中紅燭搖曳生姿,光影交錯,將整個房間都暈染得暖意洋洋。
沈清宵身著一襲豔麗的大紅喜袍端坐在床邊。
婚服之上,用金線繡著精緻的百合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