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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自顧自地解他釦子,口裡嘆著氣:“衣服髒了就換嘛,我洗個衣服又怎麼了的。你別委屈自己,我既然要照顧你,就會照顧的好好的。”
衣領下的兩枚紐扣被解開,露出一片結實的胸膛。
陳阿滿曾經枕在這片胸膛上睡過很多覺,亦做過許多夢。如今他要變成鄭其明枕著的那片堅實的胸膛了。
陳阿滿動情地湊上去,在那片肌肉上貼了貼。
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才趕緊分開,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卻響起來了。
“阿明?這是……陳阿滿?”
陳阿滿有點驚訝地抬頭,一個高大健壯的中年男人映入眼簾。
“韓……韓警官。”
很多年沒見韓城,此刻再見面,似乎又勾起了那些陳舊的波瀾往事。
陳阿滿很感念韓城當年的恩情,他在看守所的時候也有一些關照,所以那裡面關押的人並沒有欺負自己;重獲自由那天,也是韓城來送他,還帶他去重新辦了身份證。
那張坐在相機鏡頭前、笑的有些僵硬的照片,後來出現在了那張印著“陳阿滿”的卡片上。
這張卡片上的資訊是100真的。
“有什麼打算?”
陳阿滿去取身份證那天,韓城問他。
“去首都闖闖,見見世面,多掙點錢,然後就……”
陳阿滿本來想說——“掙夠了錢,變成了體面的大人再回海桐,還是不死心,想再看看自己跟鄭其明之間有沒有可能。”
但他沒有說出口。
“然後什麼?”
韓城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然後……不辜負韓警官這段時間對我的教育,當個好人。”
陳阿滿衝他笑了,第二天,就坐上了開往首都的長途火車。
韓城依然記得那天陳阿滿的神情、釋然、平靜、重獲新生的決心,但臉上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一閃而過。
他當時沒有看明白。
後來,在鄭其明經年累月、日復一日坐在櫃檯後面的那些單調時光裡,他看到了同樣的眼神。
原來是一種無可奈何的不甘心。
從那以後,韓城總會想起陳阿滿被自己逮捕那天的情景,那樣安寧又堅決,帶著認命般的鎮靜,進去之後也是乖順聽話。從警這麼多年,他從未見到過這樣配合的犯罪嫌疑人。
這個疑雲一直淡淡地懸在心頭。過了兩年,他被調去了省城,再也沒回來過海桐。
鄭其明瘸了條腿的訊息,他是最近才知道的,忙完了手裡的工作,才抽了個空趕過來。
沒想到能在這裡看見了陳阿滿。長高了、長壯了、變成熟了,兩個人湊在一起很親暱地嬉鬧,看不出任何被命運作弄的苦楚。
兩人重新生活在了一起。
在這個瞬間,韓城終於弄明白了。
“陳阿滿?好久不見。”
他勾起唇角笑了,晃了晃手裡的果籃:“我來瞧瞧阿明,歡迎我不?”
“歡迎,歡迎。韓警官,您進屋吧。”
陳阿滿手忙腳亂地把韓城迎了進去。
“我剛下車,挺渴的,方不方便給我泡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