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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懷故怎麼可能聽不出她句句帶諷,字字帶刺,心下很不痛快,握劍的手指在粗糙刻紋上用力扣劃,用力咬著牙根暗罵。
他出生權貴,身邊人皆是捧著他、順著他,便算是官居高位的權臣,也不會當面駁斥他的話,又哪裡受過傾風這樣的奚落?
只是此事確實是他失了道理,他不想因此與傾風起了衝突,反叫狐狸看好戲,於是強行忍下了。
好在傾風沒繼續抓著這個錯處含沙射影,抬頭又逗起那隻暴躁的蠢狐狸。
“無尾狐,你如今還剩幾條尾巴?”
“啊——”狐妖本在看戲,被傾風一挑又抓狂道:“陳傾風!就算你今日跪下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傾風困惑:“說來奇怪,斬你尾巴的是我師父,為何好像你更恨我?”
狐妖說得振振有詞:“我輸給你師父,那叫技不如人,我認了。可你在旁邊笑話我,用你人族的話說,那叫厚顏無恥,德行缺失!”
傾風欣慰道:“看來你這幾年除修行外,還多唸了兩本書。那我也得斬你一條尾巴,才能叫你願賭服輸。”
“你來管我做什麼!那猢猻罵你師父,你就這樣放過?”狐妖不大高明地挑唆道,“打他啊!不打他一頓人人都敢來欺你師父!”
“打我?”紀懷故昂首挺胸,威勢十足地問,“你可知我父親是誰?”
傾風失笑。
這蠢狐狸要是吃這套,也不至於混成今天這等悽慘模樣了。
“有病吧?我管你是誰的兒子?沒出息的玩意兒,我只管自己是誰祖宗!”狐狸哼哼唧唧地罵,甚至不忘替別人拉個輩分,“陳冀就是你爹的祖宗!”
“放肆!你這小畜生!”
紀懷故惱羞成怒,喝罵中長劍出鞘,劍氣半道落在了正前的四方桌上,剩下半道劈在了牆壁上。
那該是把寶劍。四方桌應聲坍塌,斷裂的截面佈滿各種粗淺不已的劃痕,連白牆上也留下了一道半米長的浪紋。
紀懷故:“你有膽出來,到人前說話!”
傾風玩味地道:“狐狸,你不對勁啊。往日你罵我師父,三百句都不帶重樣的,怎麼今日一直在替他說話?”
狐妖頓了頓,那副欠揍的腔調怕是刻在骨子裡,怎麼也改不掉:“
() 我只是說實話。我是討厭你師徒,但更瞧不上他父子。”
“真是一隻小畜生,在這裡大放厥詞!怕是連井底都沒出過!”紀懷故立起劍尖對著屋頂,殺戾之氣深重,“我告訴你,當年妖族破境,是我父親率士兵平定作亂妖族,大捷!而陳冀銳意盡挫,自困界南十餘載!我父有哪裡比不上陳冀?”
“紀懷故。”傾風冷笑森然,用所剩不多的耐心剋制道,“我這人,記仇得很,尤其是記恨說我師父壞話的。這是你第二次。”
她端起那杯涼了的茶,向後潑了出去,手掌一翻,用力反扣在桌。
“再有第三次,別怪我出手教訓你。”
狐狸更怒:“放屁!我有萬生三相鏡在手,你還想騙我?”
“你大可隨意找人去問!”紀懷故全然不理會傾風的警告,“再胡說我就撕爛你的狐狸嘴!”
狐妖不甘示弱,滿嘴穢言:“紀懷故,你以為你父親是什麼人物?他當年不過是跟在陳冀身後的一條狗。分明比陳冀的年歲要大,卻顛顛地叫他大哥!”
紀懷故勃然大怒,舉劍四砍:“你給我閉嘴!死狐狸!你休得中傷我父親!”
狐妖也拔高了聲音,不知做了什麼,狹小房間內似乎四面都是他的喊叫,跟破窗老屋裡的風一樣,無孔不入。
傾風捂住了耳朵,還是覺得他吵鬧。
“我偏要說!你父親的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