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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沒事了…」江冉摟著包的像粽子一樣的人,不斷輕拍著他的後背。
縱然此刻他有一千個問題想問,也得等梁季澄醒了再說。
除了費解,更令他感到憂心的是,究竟是什麼事,能讓一個即使被四個人追著打也能笑著講出來的人,避而不談卻又露出如此恐懼的一面。
半個小時後,梁季澄的症狀終於緩和下來,他縮在被子裡動也不動,像被抽離了魂魄,呆呆盯著床單一角。
江冉給他倒了杯熱茶,他沒說什麼,接過來默默喝了。
「好點了嗎?」江冉輕聲問道,把手放到梁季澄的肩膀上,見他並不排斥,又把人摟得緊了點。
梁季澄閉上眼睛,過了半晌,他點點頭。
「阿澄,有的事你不想說我不會逼你,」又各自沉默了一會兒,江冉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很擔心你,你剛才在店裡真的是…嚇壞我了,」他一想到這裡,深吸一口氣,梁季澄滿目驚恐躲到桌子下面的樣子至今仍讓他感到頭皮發麻,「你如果相信我,可以告訴我,不管什麼事,我們都一起解決,好嗎?我愛你。」
大概是被最後三個字觸動了心防,江冉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僵了一瞬,再抬起頭,正對上江冉的眼睛。
梁季澄嘴唇動了動,還是選擇了坦白,嗓音有些渾濁,「我…確實在美國遇到一些事,是槍擊,死了九個人,有兩個就死在我面前。」
第63章
房間裡靜的只能聽見空調運作的聲音,江冉震驚到瞳孔放大,連呼吸都忘記了。
槍擊案,這個遙遠到只能在新聞裡聽見的詞,怎麼會發生在阿澄身上。
過了好半天,他終於暫時找回理智,「什麼時候的事?」
梁季澄閉上眼回憶,「就在我回國前幾個月,去年十一月。」
「那時候洛杉磯沒發生過槍擊案啊,」江冉脫口而出,「我一直在關注。」
「不是洛杉磯,是紐約,」梁季澄嘆了口氣,用力捏了捏眉心,「我後來被公司派到紐約總部,當時去超市買東西,剛好在現場。」
「那你…」
「我沒有受傷,」梁季澄說,好像猜到江冉想問什麼,「但是被嚇到了,後來看過醫生,也吃了藥,只不過沒用,沒什麼用,遇到刺激還是會…」
他沒再接下去,此刻的表現已經說明瞭一切。
江冉聽著梁季澄的描述,只覺得呼吸困難,他一隻手死死抓著被子,關節處泛著白色。
說不上是後怕還是慶幸,亦或兩者都有,一想到那樣兇險的時刻,差一點點他們就要陰陽兩隔,再也無法相見,便如同自己親自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突然,江冉像意識到什麼,拉起梁季澄的手腕,那道醒目的疤痕依舊躺在那裡,他碰了一下,又像是燙手一般馬上縮了回來,顫抖著問,「這就是那時候…」
梁季澄笑了,笑得有些慘澹,他摸了摸手腕,「我當時沒想去死的,真的,我就是…太難受了,每天睡不著覺,我想讓自己舒服一點,所以…」他長出了一口氣,「後來等我清醒了,就去了醫院,就是這樣。」
江冉低著頭,臉龐被垂下的頭髮遮住,起先梁季澄以為他只是難過,直到看見床單上多出的一個個深色的印記,他才慌亂起來。
「哎,怎麼回事,別哭啊,」他捧起江冉的臉,「我這不是好好的嘛…當時其實一點也不疼,也沒有流很多血,是那個實習醫生縫合技術太差了所以疤才會這麼明顯…好了,沒事的。」
江冉反握住他的手,握的很緊,好像生怕他從眼前消失。
「我不會死的,」梁季澄嘆了口氣,「我還沒有見到你,我怎麼捨得去死。」
他如果死了,只會成為新聞中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