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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本世子好心救了你,就這樣恩將仇報?”姚清叫道。 “是你救了我?”顧湘退開兩步,喘著氣問道,看樣子體內傷勢雖無大礙,但一時半會也好不了。 她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陌生的屋裡,初始以為是被官兵抓住,等提起殘存真氣四下查探一番後,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到約束,倒像是被人救下安置在這裡。 於是身子虛弱的她又返回屋內,躲在角落強忍著不安,努力恢復真氣。 然後就看到姚清衣衫不整地闖進來。 “不然呢,如不是本世子駕著馬車剛好路過,也不會發現你倒在通政街一處小巷裡。”姚清摸了摸脖子道,“看不出來扶風弱柳般的你都學會用針刺人了,一點都不好玩,還是以前身嬌體柔好點。” “是這樣嗎?”顧湘看向手中的銀針,她不相信自己的銀針會在有人接近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應,甚至在銀針遇阻時,她自己都會強行醒來。 所以她才對自己眼下莫名其妙出現在此地有些疑惑。 “當然了,話說小湘兒你是那傳說中的修士嗎?”姚清目光炯炯,“你那銀針會自己飛呢!” “沒有刺到你?”顧湘愈發疑惑,若真是偶然相遇,姚清此時應該成為一具死屍才對。 想到這裡,她心中又忍不住後怕,若姚清真被自己無意中殺死,那對於自己來說,不啻於世界毀滅。 “可能是小湘兒心中有我,銀針繞著我飛了一圈就回去了。”姚清乾咳一聲,《太微道經》終究太過敏感,他暫時不敢洩露一絲一毫。 顧湘小臉微紅,難道真是如此?自己認出了他的氣息,下意識就不想傷害他? 否則,好像也沒其他的解釋了。 或許,她永遠都忘不了,去年江南小巷裡那個在雨中漫步的少年,帶著一種淡淡的清愁,一種好似無意中才從內心深處流露出來的茫然,讓撐著油紙傘的她忍不住微微失神。 相遇是巧合,相識則是緣。 她時常慶幸那天有那場綿綿細雨,讓那個少年與她一起走入畫中。 他與她說了很多很多她聽不懂的話,就好像心中藏了一整個世界。 她帶他去了很多很多她不會帶別人去的地方,就好像黑白的世界突然有了很多色彩,她忍不住想要與人分享。 可他最後還是要回去了,江南終究不是他的家。 於是她千方百計,獲得了潛入帝都的資格,於是她給他說,明月閣是她家遠房親戚參與的產業,自己有時候會去那裡查賬,說不定會遇到幹壞事的他。 但兩人,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所以,你都知道了嗎?”顧湘低聲問道。 “在揚州時就有所懷疑了,直到在帝都見到你,就基本確定了,什麼樣的家人才會讓一個小姑娘去明月閣這種地方查賬呢?你的藉口實在是太爛了。”姚清嘆了口氣。 這也是他感覺很棘手的地方,那個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女子,她的身份以及身份背後所帶來的影響,讓他不得不多考慮一些。 “你要跟我劃清界限嗎?”顧湘又問道。 “你說呢?”姚清沒好氣道。 “我...” “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即是最近親的人,也不必全部說出來。”姚清擺擺手,打斷她道。 “你不在意嗎?” “我當然在意!”姚清哼了一聲,“我在意的不是你的身份,更不是你的背景,我在意的是你的安危,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整天打打殺殺,如何能保障不會出意外?” 顧湘沉默不語。 “就說這次,如果不是我路過,你會如何?”姚清見她張嘴欲言,擺擺手道,“我知道,憑你的手段,一般人奈何不了你,哪怕魚死網破,也不會給人機會,但你能保證次次如此?” 顧湘依然沉默,良久才用清亮的眸子看向姚清:“這世間,不是所有人都能生下來就衣食無憂,大部分人都是在塵世間苦苦掙扎罷了。” “所以這是‘無粟米充飢,何不食肉糜’嗎?”姚清自嘲一笑,他當然知道這些,也知道顧湘身上的枷鎖,終究還是意難平。 “留...留在王府陪我吧?”他覺得自己突然有點結巴,好像前面說了那麼多,都是為了這最後一句話,小心思很是齷齪。 顧湘神情微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