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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這大膽進言之人,看到是蕭靖北,愣了下,面色卻是有些緩和。他解釋道:“蕭小旗,你剛來,情況還不熟。韃子慣會驅使奸細,這些流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韃子攻城之時過來,只怕事有蹊蹺。去年,西邊的劉公寨堡就是因為放進了奸細,最後奸細和城外的韃子裡應外合,輕易地攻破了城門。”他掃視了城牆上的諸位官員,冷冷道:“戰爭時期,最忌諱的便是婦人之仁,這些流民不管是不是韃子的奸細,一個都不準放進來。”
說話間,沉重的城門已經緩緩關上,吊橋也慢慢收了起來,徹底斷開了外界通往張家堡的唯一通道。已經跑到門口的流民和軍戶們站在壕溝之外,看著緩緩升起的吊橋絕望的哭喊,但是吊橋絕對不會再放下來,城門也絕無可能再開啟,因為韃子騎兵的先鋒部隊已經如一陣疾風般衝到了城下。
作者有話要說:
☆、危機前的宋家
張家堡示警的鐘聲敲響之前,宋芸娘正和李氏、王姨娘一起在家裡收拾院子裡的那一堆柴米油鹽。三個女人說說笑笑,很是熱鬧。
李氏早已將芸娘視作兒媳,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滿意和慈愛。這幾日,她見宋芸娘對那天晚上鈺哥兒哭鬧之事隻字不提,舉止行為和往日一般,便在心裡暗暗讚歎芸孃的寬容大度、顧全大局,不愧是出身詩書禮儀之家,有著良好家教和修養的的女子。
王姨娘自然是為李氏馬首是瞻,既視芸娘為晚輩,又習慣性地帶了點兒下人的謙卑。再加上她心知蕭靖嫻私下對宋芸孃的傷害,所以也帶了些愧疚之意,在言行上便更加小心小意。
宋芸娘則是和以往一樣,舉止從容,待人溫和,對這二人更是視作自己的長輩,只有尊重和愛戴。那天晚上的事情後,又經過了這幾日的觀察,宋芸娘已知那背後教唆鈺哥兒之人十有八九就是蕭靖嫻。但她不屑於這些陰私之事,也不願在此事上費太多精力和心思。因此這幾日下來,她除了對蕭靖嫻十分淡然,對李氏和王姨娘倒是和往日一般,三個人親親熱熱,相處得十分和睦融洽。
唯一的“刺頭”蕭靖嫻自從那日晚上被李氏一番話語澆熄了所有希望的火苗後,便消沉了許多。她不好意思在宋家院子裡多呆,便一直躲在許家,纏著張氏教她紡紗織布。本來空虛無聊的張氏見到這“虛心好學”的學生倒是十分高興,這二人自然是一拍即合,成日坐在織布機前一邊幹活,一邊談笑,親如母女。
此時,宋家的小院子裡推了幾大袋糧食,有面粉,還有小米、慄米等,宋芸娘正將這些米、面分裝在小袋子裡,李氏和王姨娘便一趟趟地將小袋米、面提進地窖。他們一邊滿頭大汗地幹活,一邊嘻嘻哈哈地說笑。
宋思年見幾個女人在院子裡嘰嘰喳喳,既插不上手,也不好多呆,便回房教導荀哥兒讀書,順便稍帶上了鈺哥兒,讓鈺哥兒坐在一旁啟蒙,在家裡開起了小小的書塾。
鈺哥兒自從那日解開了心結,便像以往一樣對宋芸娘和荀哥兒十分親近。因此,兩家人住在一起,除了宋思年時不時生出幾分不甘心的感慨,其他人都十分歡喜,倒真的親如一家人般。
王姨娘連著拎了幾趟,只覺得腰痠胳膊痛,她放下手裡的袋子,抹了抹額上的汗,嘆道:“要是四爺在家就好了,他只怕一手一袋就拎進去了,哪裡需要我們娘幾個這般費力地一趟趟搬。”李氏瞪了她一眼,笑罵道:“這些糧食是芸娘做面脂掙回來的。人家安慧不讓我們出一點力,不但在靖邊城替我們買好了這些糧食,昨晚還特意送到家裡來。你現在就是搬一兩趟又怎麼啦?不出力還想吃白食啦?”
王姨娘訕訕地笑了笑,“姐姐,看您說的,我這張老臉都快沒有地方擱了。”說罷,又討好地看向芸娘:“芸娘,你可真有本事,不但家務活精通,廚藝了得,還會做面脂,我們蕭家能夠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