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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仇恨的羈絆,立可迎來生命裡的春天。當年在山海關見到他們,士氣昂揚,一副大展拳腳的姿態,怎想過這麼快離開。
問道:“寬公有何打算?”
寬玉道:“臺勒虛雲刻下是否在西京?”
龍鷹道:“他在這裡,情況異常微妙。”
寬玉道:“願聞之!”
龍鷹沒隱瞞的,盡告寬玉自己與臺勒虛雲角力的過程。
寬玉聽罷,徑自沉吟,好一陣子後,道:“此正為我到西京找輕舟的原因,就是掌握時機。”
又沉聲道:“依估計,與臺勒虛雲的對決,將發生於何時?”
龍鷹欣然道:“有寬公在我們一方,大增我方勝算。照目前的形勢發展,在一段很長的時間內,我們和臺勒虛雲仍處於合作關係,須到韋后、宗楚客伏誅,相王登基,情況始告分明。但這仍須一段時間,我們和臺勒虛雲的直接衝突,方浮上水面。”
寬玉道:“我曉得不可能做出準確的估計,然可否給我一個大約時間?”
龍鷹頭痛的道:“這個對寬公很重要?”
寬玉道:“若有足夠的時間,我想走一趟塞外,回去見我的子子孫孫,享受一段令我夢瑩魂系的草原生活,觀草浪,嗅草香,尚有何憾?”
龍鷹笑道:“寬公放心去好了,你期盼的日子,絕不可能在一、兩年的時間內發生。嘿!就以兩年為期。如何?”
※※※
龍鷹脫下棉外袍,脫掉靴子,躺倒無瑕的秀榻去,掀被安眠。
無瑕至少有幾天沒在此榻睡過,因嗅不到她殘餘下來的幽香。
柔夫人、湘夫人遠走他方,無瑕會否因而感到寂寞?至少該不大習慣吧!
今天她回來的機率不低,因曉得自己定來找她,除非她不在西京。
想著想著,不自覺打了個呵欠,提醒龍鷹今早雖睡了一覺,顯然不足。在平常情況下,足夠有餘,可是現在並非一般情況,而是在無瑕的繍(同繡)榻擁被而眠,整個人放鬆下來,下一刻,他進入夢鄉。
二更的更鼓聲把他喚醒過來。
他奶奶的!
無瑕到哪裡去了?
龍鷹坐起來,移到床緣穿靴。
剛才睡著時,是黃昏時分,這一覺睡了足有幾個時辰,感覺煥然一新。到哪裡去好?以他答應獨孤倩然的標準,今晚夜訪她香閨算是遲了,幸好還有兩個晚上。想想也感自己的荒唐,坐在無瑕的榻子上,想的卻是另一位美人兒。男人就是這副德性,得隴望蜀,千古以來,一向如是。
披上外袍,出房,在天井處騰身而起,落在瓦面,來個飛簷走壁,片刻後已抵離無瑕香閨十多所房舍的一座民宅瓦脊處。
車輪聲、踢踏聲從東南方的街道傳來。
照其方向,該是往曲江池的芙蓉園去。
龍鷹橫豎無事,展開潛蹤匿跡的本領,忽高忽低的循聲音來處追去,半盞熱茶的工夫後,他伏在一處民宅之頂,車隊進入他視野。
夜來深赫然入目。
前八騎、後八騎,護送一輛式樣普通的馬車,朝前方的曲江池馳去。
夜來深神情肅穆的緊跟馬車之後。
這批騎士與龍鷹曾見過的夜來深手下不同,都是生面孔,然個個神氣內斂,顯然莫不是一流高手。
車內何人?這麼大陣仗。
就在此時,腦海內浮現形相。
我的娘!竟然是韋后,這麼夜到宗楚客處,若無十萬火急之事,誰信?換過平時,韋后愛到哪裡去,就到哪裡去,誰管得著她?此刻偏鬼鬼祟祟的,耐人尋味之極。
如非曉得無瑕不在西京,到湖內密道遇上無瑕可能性很大,此刻是想也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