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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笑道:“真的不用緊張,‘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爺不肯幫我們,又不肯幫‘香怪’,誰都沒辦法。”
李趣道:“範爺真灑脫。”
說畢去了。
龍鷹從衣內掏出《實錄》,心忖符太晚晚埋首寫醫經的事,小敏兒必報知韋后,可是在《實錄》的記載裡,韋后關於這方面沒問半句。這樣的情況可持續多久,韋后要看他寫的《醫經》,小子如何應付?
又想到《實錄》的第五卷,甚至第六卷,該已藏在他和符太約定地點,自己該否待看畢懷內兩冊,方去起出來?
正要翻開來看,忽覺有異。
龍鷹收書入袍,閉上眼睛,長吁一口氣。享受了這麼多天平靜的旅途後,廢寢忘餐的拜讀符太的大作,與符太喜樂與共,真不慣回到爾虞我詐、弱肉強食的生涯去。
鄭居中來到他旁,沉著的道:“似是來者不善。有五艘快船,合共二十三人,插的是北幫的旗。”
龍鷹仍未睜眼,道:“對!善者不來。不過來的該是碼頭區的北幫頭目,上頭尙未曉得,竹花幫始終是南方第一大幫,來的傢伙應知輕重。”
接著睜開眼睛,從容道:“我正要找北幫話得事的人,他們送上門來可省去很務工夫,客客氣氣的請他們上來吧!”
登船的是個魁梧的中年漢,穿得講究體面,陪他一起尙有四個北幫好手,其他船子耽在船的四周,成包圍之勢。
龍鷹心忖如果自己沒隨船,這一關已不易過,形勢比人強下,鄭居中惟有低聲下氣地費唇舌解釋今回到長安的原委,曉得是來賣產,諒北幫不會留難,否則田上淵很難向“範輕舟”交代。
龍鷹長身而起,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將對方氣焰壓下去的派勢,雙目銳如鷹隼,盯著來人道:“大江範輕舟,向諸位請安問好,敢問兄臺高姓大名?在北幫身居何職?”
來的五個人,無不現出震驚之色。
領頭的兩手下按,手心向後,著手下止步停下,自己腳步不停,直抵龍鷹身前五步許處,抱拳為禮,道:“原來是範當家,早聞得當家會到西京來,只沒想過是坐竹花幫的船。本人馮徵,乃龍堂三副座之一,專責打點兩漕的本幫業務。”
龍鷹心忖原來是龍堂堂主樂彥的直屬手下,這就易說話,依他所見,田上淵下面有兩大系統,一為龍、虎二堂,一為三大戰帥。如樂彥的龍堂負責對外事務,虎堂堂主該掌內政,三大戰帥則專事征伐。整個組織結構簡單清楚,職分分明,由此可看出田上淵的謀略。比起上來,不論竹花幫、黃河幫,都複雜多了,且架構重迭,尾大不掉。
此正為新興幫會和老幫會的分別。
任何一個新幫會的冒起,自有其建幫的精神,可是隨著日漸老朽,會完全忘掉初衷,也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至理。
鄭居中依龍鷹吩咐,避往一旁,其他兄弟個個若無其事似的,免惹對方緊張。
馮徵本身沒帶武器,可是手下人人腰掛佩刀,一副來打硬仗,談不攏就出刀子的款兒。龍鷹移前一步,道:“樂堂主近況如何,洛陽別後,一直沒見過他。”
馮徵道:“老大不知多麼風流寫意,今晚他到了北里參加宴會,不過他早吩咐下來,不論範爺何時到,須立即通知他。範爺還有何吩咐?如果沒其他事,容我先告退,立即去知會老大。”
又道:“範當家是否留在船上呢?”
龍鷹道:“大概不會離開,若離開便留下口訊。順帶請馮兄幫個忙,小弟有三船香料,明天要運到西市的倉內去。”
馮徵愕然道:“香料!”
龍鷹笑道:“正是香料,當然須找些貴幫不沾手的行業來做。”
馮徵笑吟吟的道:“範當家說笑哩!論做生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