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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睹。
果然符太離閣門尚餘十多步之際,安樂的兩大豔婢出迎而至,一左一右挽著他臂彎,熱情如火地將他押進公主的香居去,比翠翹樓的女侍更沒有男女之防。
月明大半邊身體挨貼著他,嬌笑道:“神醫終於來哩!”
月影的香唇湊近他耳邊,嬌喘吁吁的道:“公主盼得頸都長哩!”
符太一副來者不拒的赴義姿態,若無其事的道:“公主的病情竟如此嚴重?”
月明、月影給他一本正經的話逗得花枝亂顫,媚態橫生。
三人進入主堂,尚未有時間瞧清楚廳內佈置,兩女帶他登堂入室,直赴內進。
婢子如此,其主可想而知。
以前的安樂仍有三分顧忌,現在的她完全不受約制,發起性子來,愛幹什麼幹什麼,肆無忌憚。故而高力士完全不看好他。
符太不得不承認月明、月影均為動人尤物,誘力驚人,只她們一關沒多少個男人頂得住,且一副可分一杯羹的模樣,真是迷死人不賠命。不過她們愈是施展解數來誘惑他,愈使他感到眼前現實真確地存在的威力,將他遊離的神魂勾回來。
安樂的香閨位於飄香閣之東,與主建築分開,由一道長廊連線。特別處是廊道跨蓮池而築,在池上的一截變成廊橋,荷香撲鼻,恬靜清雅,似若天成。
安樂的香閨是座獨立的小館,面闊一間,單簷歇山頂,四面開窗,清麗明亮,四周邊植松柏、冬青、梅花、山茶、翠竹等四季長青的植物。際此夕陽斜照的一刻,可想象在這小天地內,與年輕貌美的刁蠻公主,顛鸞倒鳳時綠蔭映入的美景。
嬌豔的宮娥們,送他到廊橋的另一端,止步放開他。
月影裝出正經的款兒,道:“公主在室內,等候神醫診症呵!”
月明則抿嘴偷笑,媚樣兒有多誘惑就多誘惑。
符太心忖小敏兒算幸運的了,不像她們般自小任人採摘,不過看她們巧笑倩兮的樣子,沒半點受苦受難的情狀,可知安樂待她們不薄。
月明忍不住道:“神醫的謀生工具沒帶來嗎?”
符太探手往後,各拍兩女香臀一下,然後示威的舉起來,顯示他的謀生工具,在兩女“哎喲”嬌呼不依裡,哈哈一笑,昂然舉步,進入大唐公主尊貴的禁地。
臥床捧卷的龍鷹讀到這裡仍測不破符太應付安樂的手段,卻知他胸有成竹,故能“赴湯蹈火”不皺半下眉頭。
安樂的荒淫比他能想象到的更誇張荒誕,視男女交歡為遊戲。她該早有預謀,可是對符太的醜神醫何時來,要到高力士在院門外高聲唱喏方知道,立即應急,一邊由愛婢們出門迎接,自己則返香閨詐病,想想個中情狀,教人發噱。
他比任何人明白符太的心情,比起女帝的破空而去,其它事變得微不足道,失去應有的分量,即使安樂令人頭痛的色慾陷阱,一時亦似變得無關重要,脫身與否,分別不大。
此事對符太喬扮醜神醫是好還是壞呢?符太在這方面近似安樂的刁蠻任性,一旦失去興致,可隨時拂袖而去。
符太的“醜神醫任務”,出奇地成功,現更瞞過熟悉“醜神醫”的太平,楊清仁也沒起疑。
看似簡單的一個皇族聚會,讓龍鷹掌握到宮廷內微妙的形勢。
太平公主和韋后已出現對立的情況,雖未至表面化,因坐在帝座上的仍是李家的人,可是暗中的較勁角力,在所難免。
太平公主的立場,就是絕不容李家的天下,落入韋姓或武姓手內,安樂的爭做皇太女,亦觸動太平的權力野心,因她乃“先帝”的女兒,又有才具,自問比安樂更有當“皇長女”的資歷,更名正言順。
此也為“女帝后遺症”,是沒得醫治的症候。
太平公主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