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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樓臺階前,門開了,屋裡亮堂堂的光透了出來,照亮了姚纓前頭的路,也照亮了從屋裡出來的人。
兩名身穿黑衣的宮人拖著一個氣息奄奄的宮婢步下臺階。
姚纓下意識讓到一邊,眼角那麼一掃,仍是難免心驚。
宮人走下臺階,她就在臺階下,看到女子白得發青的側臉,和嘴角溢位的烏黑血漬。
怎麼瞧都像是中毒之兆。
趙無庸慢一步走了出來,看到姚纓,再次踱向她,笑眯眯道:「姑娘可算來了,主子在裡頭等著,快些進去吧。」
姚纓目光落在女子身上,半晌沒有挪開,略躊躇道:「公公可否告知這位宮人犯了何錯,好讓阿稚心裡有個底,儘量避開,免得惹惱了殿下而不自知。」
趙無庸依然笑:「說來,這個倒是沒什麼錯。」
姚纓心口一滯,有錯沒錯都難逃一死,如此草菅人命的太子爺,廢了,也是該。
想到自己曾經為太子打抱過不平,姚纓就覺得蠢透了。
「姑娘還是快進去吧,莫讓殿下等急了。」
那位可從來都不是好脾氣的主。
姚纓腳下沉重,反而更走不動了。
「奴家瞅著姑娘是聰明人,順著殿下的意就是了,不要亂思亂想,就是福氣。」趙無庸話裡有話,卻又不便多說,只催著姚纓進屋,然後退了出來,把門帶上,自己就在門外守著。
周祐聽到開門關門的動靜,眼皮都未曾動一下,一桌子的珍饈美味,他也只是看著,似乎食慾不佳,興致缺缺。
姚纓不緊不慢走到桌前,屈膝行禮。
一低頭,她目光掠過去,就能瞥到桌上琳琅滿目的菜餚,有一半她竟然認不出來,不過瞧那品相就很秀色可餐,原本因為緊張而沒什麼胃口的姚纓忽然又有了食慾。
她來鹹安宮這兩日,就沒怎麼好好用過飯。
不,應該說自從來了上京,她就肉眼可見地瘦了,唯一慶幸的是該胖的地方沒掉多少肉。
姚纓不設防地將眼裡那點渴求展露了出來,而周祐也恰好看到了。
「桌上這些菜,你盡可食用。」
太子爺如此大方,姚纓沒感到寵,驚倒是一籮筐,纖長的眼睫輕顫,溫聲道:「謝殿下賜食。」
人卻沒有動,因為當不得真。
曼妙的身軀靜靜立在周祐眼前,周祐一抬頭就能看到女子秀美白皙的頸項,以及領口桃紅絲線繡出的纏枝紋,蔓延到了胸前,綻出大朵清艷海棠,層層疊疊花瓣之中,嫩黃嬌蕊探了出來,嫩生生的,勾得人去採擷。
這樣的穿著,似曾相識,但帶給他的只有厭惡和醜陋。
可換了個人,又似乎沒那麼厭惡了。
只能說,小姑娘這臉生得太好,是他偏好的那種,硬生生將他的惡感抵消了幾分。
太子爺的眼神實在是太
一言難盡,而且毫不遮掩。
姚纓心頭突突直跳,想要視而不見,裝傻充愣都不能夠。
姚纓只能喚一聲殿下,試圖拉回男子幾分心神。
周祐也如她所願,抽離了目光,淡聲一個字道:「坐。」
「謝殿下。」
急於想從尷尬氛圍中擺脫的姚阿稚提了裙擺就坐到周祐對側,一眼瞧見擱在桌中間最大份的人參雞湯,帶著幾分輕快道:「阿稚給殿下盛湯。」
說著,她又稍稍站起。
周祐往那湯上瞥了一眼:「適才那個試毒的宮女便是喝了一口這湯,口吐黑血暈了過去。」
男子講這話的語氣太過雲淡風輕,彷彿談論明日是晴是雨那般漫不經心,但聽的人,就沒那麼輕鬆了。
姚纓沉默坐了回去,須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