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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嬤嬤對太醫的死亡,也感到很震驚。
她雙眸瞪大,不可思議地盯著死去的太醫,還未緩過神來。
她與巫醫青梅竹馬,二人自幼便相識,後來她到宮中,便和巫醫保持著情人關係。
可她從來不知,巫醫有如此超群的武功。
早知這樣,她何必拿出藥方引起懷疑。
張嬤嬤心底的恨意愈加濃烈,被情人如此欺騙,她過不了自己那關。
“張嬤嬤,此事你怎麼說?”陸逸宸語氣低沉,眸中都是失望。
他不敢相信,乳孃居然會幹出這種事。
張嬤嬤知道此刻,再多的辯解都無用,只能跪在地上,淚眼婆娑地求原諒。
她向陸逸宸告知,此事她什麼都不知,是受了巫醫的蠱惑。
“陛下,是老奴糊塗,望陛下看在先皇后的面上,饒過老奴吧,老奴再也不敢了。”
張嬤嬤一邊哭,一邊向陸逸宸爬去,像一條流浪狗般卑微。
黎星若冷眼看著張嬤嬤,不相信她什麼都不知道。
巫醫與她無冤無仇,何必害她?
所以,張嬤嬤才是主謀,而巫醫是受她之命害自己。
原本,陸逸宸恨不得殺了張嬤嬤。
可張嬤嬤在母后最後的日子裡,日日悉心陪伴,後又幫忙照顧熙語。
她對自己也好的沒話說,如果他真殺了張嬤嬤,母后會原諒他嗎?
張嬤嬤很聰明,見陸逸宸有些許動容,便只講先皇后的事蹟,不再求饒。
她的一聲聲敘舊,讓陸逸宸的殺心產生動搖。
黎星若見他猶豫了,急忙補上一句。
“陛下,張嬤嬤此次害死宮中無數人,如果不嚴懲,難以服眾。”
陸逸宸聞言沉默不語,他知道黎星若說的對,可他對張嬤嬤,實在下不了手。
要說他最在乎的人,除了熙語和雪兒,便是張嬤嬤。
這麼多年來,張嬤嬤像母親一樣陪著他,給予他照顧和安慰,讓他感受到親情的溫暖。
良久,陸逸宸才發話:“於浩然,把張嬤嬤打入冷宮,永久禁足。”
“陛下——陛下老奴真不知情——”
於浩然把張嬤嬤拖走時,張嬤嬤仍為自己求饒,可陸逸宸卻轉過了身子。
張嬤嬤的聲音漸漸消失,他虛弱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頃刻癱倒在床上。
黎星若看著他癱倒,心中卻十分快意,陸逸宸對張嬤嬤的包庇,讓她噁心至極。
她犯了錯,陸逸宸又是刑杖,又是鞭笞,又是天牢,好似怎麼都不滿足。
反觀張嬤嬤,害死這麼多人,卻只是打入冷宮。
多麼輕柔的懲罰,說出去不知會不會笑死人,黎星若眸底透著恨意。
“若若,朕不該聽信讒言,差點用火燒死你。”
陸逸宸背對著黎星若,緩緩說著,他心底被愧疚之情填滿,不知怎麼面對黎星若。
黎星若眼底,閃過一抹嘲諷,而後淡淡回問道。
“陛下,臣妾如果不揪出張嬤嬤,今日便是死期,對嗎?”
“若若,朕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陛下都這麼做了,陛下的做法,讓臣妾感到心寒。”
黎星若的反駁,讓陸逸宸無話可說。
他的確做錯了事,可難道她就做的都對嗎?
陸逸宸把黎星若對黎雪檸做的事,再次拿到檯面上講,指責她也有問題。
他轉過身來,慍怒道:“若若,我們都有錯,為何你只看到朕的,而看不到自己的?”
“自己的?”黎星若又好奇又好笑。
他和黎雪檸欺負她,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