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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子時。
琳琅見黎星若還未入睡,為她端來一杯熱茶。
“皇后娘娘還在等令牌嗎?都已經子時,估計明日才會歸還,娘娘要不先休息,奴婢在門外等著?”
黎星若飲下熱茶,眸中盡是擔憂。
她哪裡睡得著,如今墨景淵和淮之生死未卜,萬一他們被陸逸宸的人抓了,不會有好下場。
她嘆了口氣,揉了揉乾澀的雙眼:“琳琅你先去休息,今夜讓所有人都去休息,不用人守著,本宮還不困,晚點再休息。”
“奴婢也不困,要不奴婢陪娘娘一起等?”琳琅不忍黎星若單獨熬夜,黎星若搖頭拒絕她的提議。
墨景淵身份特殊,她還不想讓琳琅太早見他,於是她把琳琅打發走,自己一個人剪著燭火。
她用手撐著頭,慵懶地趴在桌案上,頻頻睏意向她襲來。
黎星若感覺眼皮越來越重,就在她即將要閉上眼時,聽到身後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她瞬間被腳步聲驚醒,轉頭一看,一身白衣的墨景淵,用手捂著右臂,右臂的白色衣袖,已被猩紅的血浸溼,涓涓細流從墨景淵指縫溢位。
“景淵,你受傷了?傷的重嗎?”黎星若起身,眸底閃過一抹痛色,她去把房門關上,找出醫藥箱。
墨景淵臉色煞白,他踉踉蹌蹌走到床榻坐下,虛弱地說:“有點重,今日為了保護你弟弟衝出重圍,差點見不到你。”
黎星若聽聞,心裡很不是滋味,她以為墨景淵的武功,不會輕易受傷,她還是低估了陸逸宸的守衛。
如果沒有令牌,墨景淵會不會真死在水牢,黎星若不敢想,她將墨景淵的衣袖用剪刀剪開,看到他的傷勢,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景淵……你……你這是被劃了多少刀?”黎星若顫抖地說不出話,她以為僅僅是一刀,沒想到他的臂膀傷痕累累。
怪不得血跡能順著他的指縫,流出那麼多。
墨景淵虛弱地看著黎星若,低語道:“星兒,你再問下去,我就失血而亡了。”
黎星若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沒有再問墨景淵任何問題,她手法嫻熟地幫他處理傷口,墨景淵臉上冷汗直冒,卻一聲未吭。
黎星若打心底佩服他的毅力,受了這麼重的刀傷,還能使輕功來找她,還能不喊疼,這世上除了墨景淵,恐怕不會再有別人。
經過半個時辰的處理,墨景淵的傷勢總算穩定下來,黎星若放下手中的工具,用水沖洗雙手,然後坐了下去。
“景淵,傷口我已經幫你處理好,記得最近不要沾水,不要吃辛辣油膩的食物,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
墨景淵輕輕搖晃了下手臂,感覺沒那麼痛了,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黎星若的手法好,他滿意地笑了笑。
“好,我知道,我來還你令牌,今日多虧了令牌,我的人才能成功混入。”墨景淵躺在床榻上,喘著粗氣把令牌扔給她。
黎星若接過令牌,用感激地眼神望向他。
“景淵,謝謝你幫我,如果不是你的幫忙,我不可能從水牢中救出淮之。”
墨景淵無力地擺擺手,眼眸深邃似海:“我們做了交易,你不用謝我,之後我受了傷,你可別賴賬。”
黎星若原本心懷感動,被他這麼一說,感動消散了不少。
是啊,他們之間存在交易,他幫她救淮之,她幫她療傷,誰都不欠誰。
她搖了搖頭:“恐怕言澈沒有和你提過我,我雖是女子,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絕不會賴賬,只要你受傷,隨時來傾羽宮就好。”
墨景淵看著眼前的女子,面具下的唇輕輕勾了勾,片刻之後閉上雙眼。
“我太累了,在你這休息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