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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卓馬最會訓鷹,技藝可堪出神入化,沈綏的愛鷹白浩就是他在照顧。騎射也是最強的,金雕堂的騎射課,他是老師。此外,千羽門的馬都是按照他的法子養出來的,各個膘肥體壯,日馳千里。千羽門在河西有幾處私人馬場,每年都有大量的優質馬匹供應,就連大唐軍方都有些眼紅,奈何,這幾家馬場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動得了的。
不過這位全能的突厥漢子,這幾日可被善因這件事給難住了,查了許久,才有了些許眉目。他與玄微子,一人領著從雲,一人領著從雨,分頭查起。他和從雲一路沿著前往洛陽的道上暗中察訪,玄微子則和從雨在長安周邊察訪。最後,呼延卓馬和從雲只是在洛陽查到了一點模稜兩可的訊息,與玄微子和從雨匯合後,才知道玄微子查出了更多的東西。
&ldo;所以,善因果真是禁軍的軍人?&rdo;沈家小院的書房之中,沈綏端坐在筵席書案之後,問道。
就在書案對面,四位千羽門骨幹排排坐著,玄微子懶散地倚著憑幾,笑著回道:
&ldo;正是。我就專門抓住了擅長攀爬之術這一點,在北衙禁軍軍營附近,專門找那些軍屬查問。好幾日,可算讓我問出來了,說是十多年前,有那麼一對兄弟倆,非常擅長攀爬術,手臂長得跟猿猴似的,經常會在軍隊訓練之餘,表演攀爬,那個時候很出名。但是某一日,這兄弟倆忽的被調走了。聽說好像是調入超乘軍裡去了,之後怎麼樣就不知道了。&rdo;
&ldo;超乘……太子衛戍……&rdo;沈綏沉吟道。
&ldo;可不是嘛。唉……&rdo;玄微子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膝蓋,嘆口氣道:&ldo;太子衛戍十軍,每逢改朝換代,都會大清算。當年的人事資料已經看不到了,或者併入各個禁軍之中,或者直接消檔了。咱也沒那個本事,沒辦法偷進兵部的檔案庫去翻找。&rdo;
&ldo;不必找了,應當不在了。此等把柄破綻,憑著那位心思縝密,絕不可能留下。&rdo;沈綏向後靠入圈椅中,悠然道。
&ldo;但是門主,這不就等於沒有任何證據了嗎?&rdo;從雨很不甘心。
&ldo;有沒有證據,並不重要,我只需知道是不是我想得那樣,當中每環可節節扣住而不勉強,這便是自洽了,不用證據也能知道是真相。&rdo;沈綏道。
&ldo;門主你說什麼?從雨沒聽明白。&rdo;從雨一臉困惑道。
&ldo;笨死了,就是說不用證據門主也能用推理進行證明,對吧門主。&rdo;從雲抓住機會跳出來懟妹妹。
&ldo;哈哈,對。&rdo;沈綏笑了,&ldo;你從哪學來的&l;推理&r;這個詞?用得挺對。&rdo;
&ldo;跟著門主學的,嘿嘿。&rdo;從雲得意地吸了吸鼻子,又炫耀般撇了妹妹一眼。
從雨臉黑了,打算等會兒好好收拾這個臭哥哥。
沈綏又問呼延卓馬:
&ldo;呼延大哥那裡查得如何?&rdo;
&ldo;說來慚愧,沒什麼太多的收穫。我與從雲一路察訪至洛陽,沿邊百姓幾乎沒有記得十幾年前那一隊調往洛陽的禁軍。好在我們從一個洛陽城城門門卒口中得知了一些訊息,十六年前確實有一隊大約兩千人的禁軍調來洛陽,但是沒過一年又調走了。&rdo;
&ldo;是哪個軍的?&rdo;沈綏問。
&ldo;應當是左羽林軍的。&rdo;呼延卓馬回答。
&ldo;左羽林,值守皇城。&rdo;沈綏呢喃。&ldo;羽林&rdo;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