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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
這個問題他不知道問了多少遍,每一遍得到的答案都一樣。
&ldo;看情況。&rdo;言真聲音更柔一些,&ldo;你高考之前吧,那時候我會回來的。&rdo;
&ldo;哦。&rdo;
通話暫時停住,兩個人沉默的呼吸交換著進入彼此的耳旁,彷彿近在咫尺,實際卻遙不可及。
他今天心情好像很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言真不擅長談心和安慰,只是有些必要的話她還是得講。
&ldo;你有自己想去的學校嗎,或者專業?你班主任跟我說了你現在的成績,理科不錯,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rdo;
話未說完,言執突然打斷她。
&ldo;言真。&rdo;
&ldo;……嗯?&rdo;
&ldo;我是孤兒。&rdo;
電話那端頓了一下,&ldo;……所以?&rdo;
&ldo;你不是我姐姐,不要用這種教小孩子的口吻跟我說話。&rdo;他突然變得銳利的語氣讓氣溫驟降。
聽筒裡一片寂靜。
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
通話時間一秒一秒地上跳,言真卻始終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無聲的空白無形中拉長了等待的時間,指間肌肉因為緊繃而產生了無意識跳動,言執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面,冰涼的陰鬱再度覆蓋住他的眉眼。
良久,久到身邊的一切都開始凝結,言真終於出聲。
&ldo;抱歉。&rdo;她先道歉,聲音仍然是清淡的柔軟,這讓言執臉色稍霽。
但不等他張嘴,言真跟著說:&ldo;退宿的事情我會跟連齊反饋,你安心在外面住吧。至於其他,我會跟他說,以後不用再來問我,一切以你的意思為主。&rdo;
言執眉間擰起來。
對面女人繼續說:&ldo;實際上我以前也跟他說過,不過既然你介意,這次我會把話再跟他說清楚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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