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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醫院沈華義來過幾次,眼下都有了專屬病房,陳設俱全。
沈之渝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是陷進沙發裡的姿態,脊背完全靠著皮質沙發,很疲累的模樣。酒是醒了大半,只是沒精神。
衛萊給她遞了杯溫水,她接過去抿了一口,液體浸潤喉嚨掩飾了些許的喑啞。沈之渝低著頭,纖長細密的睫毛撲簌簌的,罕見地滋生了幾分柔弱,她說:「我其實還是很自私,沈筱然間接害死了遲微,可我竟然不希望她死。」
「這不是自私,這是人之常情。」衛萊坐了下來,將女人鬢邊凌亂的髮絲別到耳後,「之渝,她畢竟是你堂妹。」
沈之渝默不作聲,不知道心中是否接受了這樣的勸慰,她握著水杯,好看的眼睛裡泛著盈盈水光。忽然又無奈地笑說:「我其實挺介意有人看見我這樣一面。」
「什麼樣子?」
「就是現在的你眼前的我的樣子。」
衛萊認真地打量了她一會兒,確實,太憔悴了。前幾天才做好造型的長髮凌亂地散落在肩上,才別到耳後的頭髮又跑到前面來了,因為心情煩躁抓過幾次頭髮,於是頭頂有幾根炸了毛的髮絲豎立著。
根本不是印象中嚴謹認真的人的模樣。
「我其實挺介意你平時不讓我看見你這樣一面。」衛萊捧起沈之渝的臉,親了她一口,說,「我可太喜歡了,病嬌嬌的,太容易令人興奮了吧。」
沈華義第二天早上醒了,沈家人都在。愣是靠著這全家都在的派頭營造出了一種確實出了車禍但是人沒大礙的假象,沈華義信以為真,才願意配合醫生的治療。
車禍的起因經過一番調查,定性為車主自己釀成的後果,畢竟雪天路滑,又是大晚上,監控顯示她在這個路段是超速行駛的。沈筱然屍體火化了,英年早逝,辦不了什麼大的喪事,更不方便傳出去讓老人家知道,於是一切從簡。
葉青梅那兒什麼情況沈之渝不知道,葬禮的時候碰過一次面。這個女人蒼老了不少,沈筱然的死無意之間磨平了她行事說話的稜稜角角,沒有咄咄逼人,更沒有含沙射影,在沈之渝喊她的時候淡然地應了一聲。
黑色的喪服罩在她的身上,猶如一下子從白天到黑夜,匆匆催她步入暮年似的。
元宵過後,工作室和駿川都忙了起來,沈之渝全身心地投入其中,試圖讓自己忘懷這件事情。沈爺爺那兒請了護工,奶奶年紀大,不方便過來照顧人,衛萊有空的時候會過去陪老人家說會兒話。
沈爺爺模模糊糊的知道她和孫女兒的關係,反對抑或不反對,從沒確確實實地表過態。但是經過在病房幾天的相處,這個小姑娘他喜歡,人不在的時候還會問護工小衛去了哪兒。
小衛也沒去什麼遠的地方,就在燕城一個健身房在教練的指導下練馬甲線。馬甲線初具雛形之後又曬了兩三天的紫外線燈,面板的色號頓時黑了一個度——即便如此,她的面板依然是白的,只是從非常白變成了比較白。
定下來的主打歌是舞曲的風格,很酷,新專輯的造型需要迎合曲風。因此,整個造型團隊給的意見就是率性風。
膚色白的過分,太仙,曬黑。缺乏鍛鍊,瘦而柴,沒力度,練。私服風格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今天在駿川大樓門口蹲守的前線終於拍到了兩張圖片,被一個月沒見著新鮮愛豆的時光機瘋狂轉發,評論裡都是齊刷刷的臥槽或者艹我。
照片只拍了側影和背影,背影可以看見全身,側影可以窺見發色。黑色棒球帽壓得很低,機車外套領子豎了起來,二者幾乎掩蓋了全部的髮絲,只在銜接處露出了一小塊亞麻灰的顏色。
耳朵上戴著不規則形狀的耳飾,塞著耳機走路,步子邁得很大,是從路透裡就可以感覺出來的步步生風。她本來就不胖,健身對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