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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救你,孟雪兒卻是他自己惹上的。伽藍,你本不欠他什麼。〃
子默緩緩理著我凌亂的頭髮,嘆息道:〃你真的決定離開風亦寒,留在他身邊嗎?〃
我噝噝地吸著冷氣苦笑,被淚水浸透的眼很腫很痛,我努力睜大眼才能看清子默的臉。我笑著,壓低了聲音,輕柔道:〃子默,人的一生要撒多少次謊?多我今日這一個不多,少我今日這一個不少。你說是嗎?〃
我明明笑得燦爛,說得輕鬆,我明明相信自己表現得很完美。子默眼中卻流露出徹骨的悲傷,心痛的憐惜。
〃那麼,孩子的事呢?也是謊言嗎?〃他輕輕攬住我,讓我靠在他肩上,像是要擔下我所有的苦痛,傻瓜!讓兩段情交錯,為兩個人心痛,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伽藍,你真的很努力了,努力做了選擇,做了了結。今天的結果,不是你造成的。〃
子默的聲音,柔柔地,緩緩地,像一根羽毛撥動我的心絃,輕輕地告訴我:哭吧!你也在痛呢!所以,請痛快地哭吧!
我把臉埋在他頸窩,再也遏制不住抽搐般痛苦的哭泣。我不能離開亦寒,我絕不能離開亦寒!可是醒來後的徐冽該怎麼辦?醒來後發現自己被欺騙了的徐冽該怎麼辦?怎麼辦?
夢裡是愛,夢外是情。一個人的愛情究竟有沒有可能產生平行線,來維持兩個世界,兩段感情,永遠交替地……存在下去?
第44章 借屍還魂
徐冽的手術進行得很順利,子彈安全取了出來,但情況仍舊不容樂觀。那個廢樓的第二層中擺放了十幾塊水泥板,其中有一塊近一半都凸在外面。徐冽抱著我下墜時,因空中無法借力躲避而撞上水泥板一角,顱他碎了一小塊,淤血沉積在腦內。
開顱手術刻不容緩,可是劉叔說這種手術成功的機率本就極低,再加上剛取過子彈身體虛弱。總之,徐冽極有可能會死在手術中,或成為植物人。
徐媽媽在凌晨兩點從J市趕到醫院,聽聞噩耗的瞬間幾乎昏厥過去。但她無疑是堅強的,即便臉色慘白,眼泛淚光,她還是勸慰我多休息。
手術定在三天後早上八點,主治醫生是劉叔,助手全是剛從國外乘直升機回來的權威醫師。
徐冽被推進加護病房後,我幾乎癱軟在地上,渾身燒得厲害。徐爸爸徐媽媽堅持讓劉叔給我做了全身檢查,身體有沒有還不清楚,但能肯定胎兒很安全,雖然還沒成形,卻是真實地在我體內一點點生長著。
徐媽媽在聽到劉叔說孩子平安時,再也忍不住洶湧的眼淚,緊緊抱住我顫抖著抽泣。對他們來說,本該生機勃勃的兒子如今躺在加護病房中危在旦夕,這個訊息不啻於睛天霹靂,彷彿生活的希望一下子都失去了。
而此時此刻,我腹中這個平安生長的孩子,大概是他們唯一還可以支撐的精神寄託。
我發著燒,迷迷糊糊地待在醫院中,吊了瓶鹽水,卻沒有什麼起色。到第二天早上十點的時候,燒才慢慢退去。但我全身痠軟,口乾舌燥,幾乎連路都走不動。
下午一點,我被允許進去探望徐冽。看到他被剃光了頭髮的腦袋,我竟覺得好笑,不知注重儀表的徐冽醒來,會不會氣得暴走。當然,如果他能醒來的話。
我抓起他插滿管子的手,放在我平坦的小腹上,緩緩移動。看著他憔悴的臉,很想對他說些什麼,卻又覺得無言。徐冽,能承諾的我都承諾了,能騙的我也騙了,只希望,哪怕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你也要活下去!健康地活下去!
下午三點,我靠在椅子上打盹。徐媽媽叫醒了我讓我回家休息,她說醫院氛圍對胎兒不好,她已派人接了我媽媽過去,所以還是回家休息的好。
晚上六點,我吃了含有安眠成分的退燒藥,迷迷糊糊看了眼手腕上紫色的透明水晶鏈,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