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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程專注地看著他，手不知不覺已經伸進了口袋。他掏出了手機。

&ldo;喂，去查一下唐山縣五里橋附近有沒有一家精神病院。&rdo;下完命令後，他收起電話，看著陸勁。&ldo;你還知道他什麼？&rdo;

&ldo;你說誰？&rdo;陸勁問。

&ldo;少給我裝糊塗。當然是那個一號歹徒。&rdo;

&ldo;鍾明輝你們查到了嗎？&rdo;陸勁不想作無頭蒼蠅，他想知道跟他通了那麼多年信的鐘明輝是不是僅僅只是個名字。

嶽程沒立即回答。

&ldo;他那個女朋友被送進精神病院是什麼時候？哪一年發生的事？&rdo;他問。

&ldo;大概是99年。&rdo;陸勁說完，又問了一遍，&ldo;到底有沒有鍾明輝這個人？&rdo;

&ldo;有。不過他很多年前就死了，他死的時候只有三歲。&rdo;嶽程不以為然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怪他提供了一條假訊息。

陸勁沒有看他，兩人一起穿過走廊向外走去。

這個訊息並沒有讓陸勁感到特別意外，他早就猜到，跟他聊了很多年謀殺話題的筆友有可能用的是假名。但是，如果那個死去的孩子是三歲的話，那倒是令他想到了這個人曾經跟他說起過的一件事，他本來以為是假的，現在看來，他說的事，大部分都是真的，真的……

&ldo;那個孩子家裡還有誰？&rdo;他問。

&ldo;他的父母后來又生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現在已經上大學了，經調查沒什麼問題。對了，他以前給你的信還在嗎？&rdo;

&ldo;我都燒了。&rdo;陸勁道。那些信不在他手裡，事隔多年，不知道她是否還保留著，也許早就燒了。

他們正一路向前走，背後忽然傳來小菲的聲音。

&ldo;嗨！陸先生！陸先生！等一等！&rdo;

兩人聽到她的聲音一起轉過身來，看見小菲急匆匆追出來。

&ldo;什麼事？&rdo;嶽程問道。

&ldo;陸先生，接個電話。&rdo;

&ldo;我的？&rdo;陸勁感到很奇怪，他回頭看看嶽程，後者已經皺起了眉頭，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小菲大概看出了兩人的心思，笑了起來。

&ldo;別緊張，是我們的另一個主持人秋河，她聽說你是研究犯罪行為的，想跟你認識。接吧。&rdo;小菲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陸勁。

陸勁看嶽程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接了電話。

&ldo;餵。&rdo;他道。

&ldo;餵。我是邱元元。&rdo;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他覺得頭頂上方好像有顆炸彈爆炸了。轟……那聲巨響讓他有三秒鐘失去了聽力和視覺，只是拿著電話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

&ldo;喂，你在……聽嗎？我是邱元元。&rdo;她在說話。

他沒工夫回答，只顧聽她的聲音。

&ldo;我是邱元元。&rdo;她又說了一遍。

這回聽清楚了。是她。

&ldo;我是陸勁。&rdo;他終於開了口。

&ldo;你，你是……&rdo;

&ldo;我是陸勁。&rdo;

&ldo;你真的是……&rdo;

對方的聲音在發抖，他彷彿看見她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