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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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臉唰地通紅,忙站了起來,匆匆迴避出席,早有宮女捧了妝盒鏡匣過來,伺候她重新梳妝。
髮髻有些鬆散,倒還不至於凌亂,只是簪子上鉤了一縷蔦蘿翠葉,夾雜在烏髮間,有些扎眼。一對翡翠耳環,只剩了一隻,另一隻耳朵看著空落落的。宮女替她梳好頭髮,耳環一時找不到配對的,索性把另一隻摘了下來,看看一切都妥當了,笑稟:“霍小姐,奴婢告退。”
雲歌臉埋在粉盒前,不想再出去,實在太尷尬了,人家會怎麼想她和劉詢呀許姐姐雲歌跳起來,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許平君似已料到雲歌返來,第一個尋的就是自己,雲歌剛進去,她就迎著雲歌急切的視線,盈盈笑開。雲歌心中驟暖,也盈盈笑起來,目光看向劉詢時,卻不免有些惱。
劉詢右手攏在袖中,左手端了酒杯正與孟珏喝酒,小手指上戴著個翡翠指環,映著白玉杯十分顯眼,看仔細了,發覺正是自己掉落的 ;那隻耳環。
似感覺到有人看他,劉詢側眸看向雲歌,未理會她的惱意,反倒唇角似笑非笑,一味地盯著雲歌。
雲歌眸光流轉間,掃到霍成君和孟珏,忽地唇角微翹,似羞似惱地嗔了劉詢一眼,低下了頭。
殿堂坐滿了人,又歌舞喧譁,笑語鼎沸,大部分的臣子都未留意到雲歌的出出進進,皇帝指上的一個小指環,就更不會有人注意。但察覺到異樣的人都噤若寒蟬。張賀雖然一直留意著幾人,可仍然似明白、非明白,不能相信地問弟弟:“陛下他他和雲歌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張安世嘆了口氣,低聲說:“這個雲歌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妖女。”
張賀義憤填膺,氣得臉色鐵青,“陛下怎麼能怎麼可以這樣他剛當眾賜婚,就就把人家未過門的妻子太羞辱人了”
張安世肅容說:“大哥,現在坐在上面的人是君,你只是個臣,你絕對不能說任何不敬的話。否則,即使你以前救過他一千次,我們張家也會被你牽累,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再多管閒事了。”
張賀面容隱有悲慼,“我是好管這種閒事的人嗎孟珏是故人之子,他和陛下應該是同舟共濟的好兄弟,我答應幫許家做媒,只是想著他們兩個透過姻親也就結成親人了。”
張安世疑惑地問:“他是誰的孩子”
張賀黯然:“我覺得是唉自從當年在陛下婚宴上見到他,我試探了他好幾次,他都不肯承認,只說自己姓孟。”
張安世知道哥哥的俠義心腸,可這些東西在朝堂上行不通,所以哥哥做了一輩子鬱郁不得志的小官。
“大哥,有些東西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即使結成了姻親,也不見得就真親近了。我不反對你替故人盡心,別的事情上,你怎麼幫孟珏都行,但朝堂上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咱們張家還有一門老幼,你得為他們多想想。陛下為顯不忘舊恩,以後肯定還要給你加官晉爵,你一定要力拒。”
張賀本想著劉詢登基後,他要盡心輔助,做個能名留青史的忠 ;臣,可發現這個朝堂仍然是他看不懂的朝堂,而那個坐在上面的人也不是他想象中的劉病已。
“知道了,我就在未央宮掛個御前的閒職,仍像以前一樣,與我的酒肉朋友們推杯換盞,到民間打抱不平去。”
張安世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多謝大哥”
張賀笑起來,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是我這個沒用的兄長該謝你。自打爹死在牢中,若沒有你,張家早垮了看看你,年紀比我小,白頭髮卻比我多。”張賀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