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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那位所謂的未婚夫,他們家的事我會顧的。”她清楚的,我唯一惦念的還是他的兒子,所以就算我已經和梁少哲結婚,那也不過是有名無實。
我狼狽的說道:“謝謝。”
這一刻我的尊嚴和感情已經被自己踩在腳下,永不超生。
或許是出於不甘心,她起身離開的時候我毫無悲憫的叫住她,盯著她的眼睛說:“在你們眼裡所有東西都是可以用錢買到的,唯一的不同就是標價牌上的數字,可是我要告訴你,你今天買到的只是我的成全,我的真心你買不起。”
她沒有任何表示,施施然出去了。我一個人坐在包間裡,對著慢慢一桌子‘獵物’,努力攥緊拳頭,使出全身力氣也要把泛酸發澀的淚水憋回去,這大概是我僅有的一點點驕傲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辦公室的,只知道我看見那束花的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了,藍色鳶尾,網上說它的花語是宿命中的遊離和破碎的激情,精緻的美麗,可是易碎且易逝。
無論我們有多相愛,最後還是輸給了那麼多的無可奈何。
第二天請了假陪梁媽媽做透析,她整個人從治療室裡出來的時候臉都是蒼白的,渾身軟得像一條白色亞麻布,我扶著她回病房,她衝我勉強的淡淡一笑,這樣堅強的女人即使是在這一刻都還是那麼孤絕,唯獨只有在提起兒子的時候才會控制不住悲傷來襲。
梁少哲回來那會兒梁媽媽早已睡熟,我跟他說了昨天的事,他只是深深惋惜一聲,我們的愛情最後看在別人眼中也不過是嘆息一句。
他要送我回家,我突然很想去一個地方,他沒有阻攔。我打車上山,司機看著天色有些擔憂:“小姐,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上山太危險了,況且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雨,要不你還是下山去吧。”
“不用了,師傅你先下山去吧。”我說著就要打發他離開,他很好心的給我張名片:“小姐,你待會兒要是需要車就打給我,我上來接你。”
山頂的夜風吹得人險些站不穩,空氣裡氤氳的水汽很濃重,那是下雨之前獨有的味道,山下還是紙醉金迷的繁華。人工湖邊上的路燈今晚格外明亮,我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到‘鑽戒’上面,不是不留戀,只不過短短時日,卻已經完全物是人非了。
“嘉魚。”怎麼他會在這裡?他顯然是剛到,我竟然都沒發現。
“你來幹什麼?”
“那你呢?”他越走越近,我下意識的想要走,他一把抓住我,眼中是隱隱的怒火:“別說你不是故意的!”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你非得讓我攤開來說嗎?”他毫不避諱的盯著我的眼睛,我承認我很心虛。
“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在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我覺得有必要。”一點雨絲從我們對視的僵持中劃過,這樣冷場的時候,它偏出來火上澆油。
雨越下越大,衣服全都黏在身上,就想現在的氣氛一樣膠著不堪。他似乎沒有放開我的意思,我扭捏起來,他突然拉起我,不顧我的掙扎把我塞進車裡,我知道今晚無論如何是躲不過的,還不如聽天由命。
車子駛進市中心的老洋房,他將我拖拽進屋裡,我一路掙扎,卻始終不敵他的力道,一路被拖拽上樓,直到進了臥房才鬆開我。我轉身朝門口跑去,他越過我將門重重砸上反鎖,隨手扔給我一件睡袍,我把睡袍甩在沙發上:“蘇瑾南,你究竟想怎麼樣?”
“你最好聽話,你以為你還有跟我討價還價的餘地嗎?”他的表情全是輕蔑,用‘餘地’兩個字似乎已經是很給我面子了,更確切的說應該是‘資格’才對。
我換好睡袍出來,他也換過衣服,正用毛巾擦著頭髮,我離他遠遠的坐下,胃裡空空的,有些泛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