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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中胡亂想著,他嘴角卻是似笑非笑。
「有因才有果,福與禍相依,也許正因如此,蘇姑娘才會隨我待在這裡。」那麼對他而言,她蘇仰嫻是因還是果?是禍還是福?
她恍惚思索,還沒想岀個所以然來,眸光不由得輕盪,這一盪著實不得了,她陡然覷見……覷見那一方玉心上頭,他的左掌平貼其上,而她的右手也平貼著,十分親密地疊放在他手背上。
玉石的陽脈與陰脈匯合,感應著、追逐遊走,弄到最後他倆的手也就如此這般相疊相貼。
他應是早早就察覺到,卻由著她的小手貼覆,沒有挪開。
蘇仰嫻學不來他的沉靜淡定,細喘了聲,渾身一震,連忙收回手站直身軀。
她一動,雍紹白亦撤手立定,道:「姑娘這一手以心相玉的能耐,可遇不可求,不是苦練就能成就的本事,卓家這方鎮宅玉石加上最後尋得的玉心,共被開切成十塊,原先的玉靈已變,陰陽玉脈還需完全定性方能下手琢碾,雍某若欲完成此件大作,需得借姑娘之才。」
他未提的話,蘇仰嫻也已察覺到,即使玉心歸元,即使十塊玉石完整拼了,也不可能真正合體。
曾經一為全、全為一的鎮宅玉石,如今只能分開琢磨,而若要將十件玉器最終合成一件大作,就不能忽略每塊玉石間有形與無形的脈絡。
他說得對,玉靈已變,而她能助他穩定玉性,精準確認兩股玉脈的走向,治玉隨形走脈如順流行舟,方能將玉石之美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喉中澀然,好一會兒才略艱難道:「……其實單憑雍爺個人的天賦能,亦能掌握住的,不是嗎?」
「可我偏偏遇見你。」雍紹白精緻的下顎微揚,明明是清俊無端的高雅神態,不知因何又滲出點點痞氣。「有你為輔,必然事半功倍,既可步步為營,也無後顧之憂,既知如此,何須單憑我一人蠻幹?再說了,雍某偏偏又被折了兩指,俗話說十指連心,這幾日心窩悶痛,想來是與指傷有關了。」說完,他左掌捧起仍上著小夾板的右手,眉心彷佛又忍痛般蹙起。
蘇仰嫻臉蛋通紅,訥訥不能言語,最終還是那一句——
「對不住……真的,很對不住……」
「雍某不需要蘇姑娘道歉,也不需要你為我做牛做馬,只需你來我身邊,助我成事,直到這件大作完成,而我的手指也完全恢復為止。」他目光深邃,語氣卻幽幽淡淡。「我說我需要你,不能無你,此話為真,就不知姑娘如此抉擇?」
她還能有什麼抉擇?
就是頭有些發昏,心音亂鼓,明知他的「需要她」、「不能無她」之說,指的是她相玉的天賦才能,跟她蘇仰嫻這個人半點關係也沒有,她整個人從裡到外、從頭到腳,依舊被撩拔得隱隱發顫。
真不爭氣!
但想到他為了對已仙逝的卓老家主守約履諾,花費大把功夫將開切的玉石一一湊齊,最後一方玉心落在她手裡,他便親自尋來,這樣的作為讓人很難不佩服……再有,他方才親手將玉心歸元,貼著掌,半斂長目感應玉石因蘊的模樣兒,神俊靈美,真的……真的很讓人心癢難耐啊!
蘇仰嫻,你可以再不爭氣一些!
悄悄唾棄自己,都想掄起小拳往腦袋瓜槌個兩下,她深深呼吸吐納調整著心律,努力穩住聲。「雍爺這陣子若能長留帝京,小女子自當……自當追隨左右,為雍爺的大作盡些綿薄之力。」
她留意到他笑了,很徐和淺淡的一抹,卻是很真實的愉悅,那讓她心口又熱,頰面更燙。
他道:「蘇姑娘已說得很清楚,姑娘不能離了蘇大爹,而雍某不能無你,所以確實得在帝京長住一段時日了。」
蘇仰嫻先是一怔,腦中迅速閃過什麼,下意識便問,「雍爺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