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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自己喝。我想知道“小落”在你心裡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整出這麼多花樣,原來不過是想把他灌醉。
宇文邕無奈的笑笑,直接拎著酒罈一飲而盡。杜歡給他鼓鼓掌,又開了第二壇。
宇文邕愣了愣,杜歡在他手上划著,“我備了份禮物給你,只有醉了才能得見!”
宇文邕哭笑不得,卻也從了。“真是妖精!”一罈又一罈的總算把自己喝暈了。而且是暈的一塌糊塗……
看不見杜歡……只看見一身白羽裳。
驀然的,嬌黛隱紅梅,肌容堪勝雪。他眼前蹦出一個迷霧般的人影兒……是他的小落。她的笑純美潔白,斷不會有錯。
他激動的把面前的美人擁在懷裡,深吻她的薄唇,有一種錯覺放佛下一瞬不抱緊她,她便跑了。“蘇哥哥……”
“再叫一聲,再叫朕一聲。”它撫摸著可人兒的青絲和肌膚,只有這樣,他才知道究竟是夢還是她的小落真的回來了。
他真高興,不管到底是杜歡還是小落。對面的女人都是真實存在的。不管是誰,都好,都好!
這一夜宇文邕睡得特別安穩,直至晨起被內侍叫醒,才想起昨晚有多麼的不可思議。
當時他身邊只有一人,那摟了一晚上的女人……真的是,杜歡?他努力轉頭看看身側,可床上沒有紫落也沒有杜歡。
只有那個他們一起挖出來的小盒子。宇文邕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就像昨晚一樣。
他緩緩開啟盒子,果然……裡邊多了一張薄紙。
——你開啟過那個平安袋嗎?既等你不到,我便來了。但我的情意,終究錯負了……
盒子應該埋在海棠樹下,土壤和花瓣的守護會比你更好。
但願時光如初,你我,不曾相識……”
☆、誅滅佛道上
宇文邕捏著那封信,上面的小纂,字意他都清楚明白!
原來那個小女子一直在騙他,騙他把心交給了一個虛無縹緲的人!騙他說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秘密,她卻理直氣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怒不可遏的把信撕成粉碎。不明白,她千里迢迢而來,卻連一次挽留都不剩下!
他把殿宇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碎。唯剩下那方木盒,沒能下的去手。
哪怕胳膊被花瓶劃的鮮血直流,痛卻是從心裡湧往了全身。
內侍宮女跪了一地,都哆哆嗦嗦不知犯了什麼過錯。
他的自控力普天之下怕也找不出幾個。此刻,若不是無窮盡的疼痛感提醒了他,這片蒼穹不知會暗到何時。
他在那裡坐了很久,麻木著。就連宮女顫顫巍巍的給他包紮傷口,都未見他眼皮眨一下。
眾朝臣苦等他不來也亂了套。宇文憲跟長孫覽對視一眼,打算去後宮看一看,被六普茹堅叫住:“殿下跟小宗伯神色蔥鬱,莫非這殿上晚政跟天殤女有關?”
宇文憲從懷裡摸出一封書信遞給他,“這是她給你的,不跟你道別亦是怕傷懷!”六普茹堅仔細看了兩遍內容,不過隻字片語,六普茹堅卻愣怔了半日。
最終,跟他們一起去了宣政殿。
等他們趕到,宇文邕已經換好龍袍革履霸道的走出來,只是這臉色陰冷可怖另人不寒而慄。
他們齊刷刷跪在地上,“臣,宇文憲……”“臣,長孫覽……”“臣,六普茹堅……參見皇上!”
宇文邕俯瞰他們三個一眼,冷冷一笑,“好,真好……朕不傳召你們就都來了!負荊請罪嗎?!”
這一聲吼使得底下三個又齊刷刷的把手抬的更高,遮住臉上的懼色。一個跟著一個的開口:“回稟皇上,帶鄭姑娘回來是臣的職責,臣沒能保護她,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