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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眼睛裡蒙上一層淺淺的薄霧。
他有小仙尊的稱號，不說話的時候完不食人間煙火，眼下氣鼓鼓的樣子，鼻尖發紅，有點楚楚可憐。
「嘖，」林夕心裡感嘆。
能把皮囊和張牙舞爪的氣質詮釋得如此割裂的，恐怕也就只有一個祁城了。
不再逗他，林夕沉默，表情恢復正常。
牧野卻是一副勢必要管到底的架勢，不為所動，這回說出的字則更少，「我看不出。」
場面僵持不下。
那邊有吵鬧的聲音傳過來，門開啟，是牧野的隊友。
大概是疑惑他怎麼那麼就都沒回來。
經紀人趁機湊過來勸祁城幾句。
他再怎麼嘴硬，也到底是在乎自己職業生涯的，不然就要回去繼承家業，按捺下心中的憤慨困惑，瞪林夕一句，被經紀人扯著轉身離開。
牧野衝著那邊搖搖頭，低頭，猛然間覷到握住林夕手腕的手指。
觸電般地鬆開，他又生怕自己的情緒被看出，結結巴巴地道了句歉。
完全不是剛才面對祁城時那副凌人盛氣的氣場了。
「沒關係，事發突然，我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林夕點點頭。
牧野的表情才逐漸自然下來，「可能認錯了，祁城這人，不是故意的。」
擰著眉頭，放鬆下來的牧野，簡簡單單站著，面無表情時，冷淡肅然。
如果林夕不是對他足夠瞭解，恐怕也沒可能知道，牧野多冷酷的外表下，骨血裡的炙熱和完全不掩飾的求知慾。
「有問題隨時找我，我這周也在。」牧野右手大拇指按著食指，很用力，語氣不自覺地放緩，又緊繃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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