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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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夜曾一劍動九州,天下的星光璀璨曾都聚集在他劍尖,一己之力使得萬劍朝宗,所有的榮耀都曾匍匐在他劍下。
因此,他極為自信。在他的劍術傾軋下,寧隋只會疲於保命,心中汙濁的想法也很快會被生死憂懼沖淡,此後,再不敢在心底胡亂想他。
林星夜解衣襟的動作極優雅,冷淡得不像在解衣,左手碧空劍仍然極穩,像是能一劍將水中月分開,一份靜臥在水底,一份高掛於深空。
寧隋又被劍氣劃了一道口子,他卻滿腹驚訝,完全感受不到手臂上的痛感。
冷冰冰的師兄,一邊劍招如虹,招招致命,一邊又冷著臉弄亂衣襟,風情瀲灩地撩人,還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寧隋呼吸一窒,完全不知這漫天的劍氣是折磨還是勾引。甚至於他拿出五行生劍陣,也不知該不該防禦。
要是師兄只是在和他玩鬧,還故意弄開衣襟……他再反擊,豈不是不解風情,白白傷了師兄的心?
寧隋抱著這般想法,生生避開最緊要的殺招,抗了幾波揍,就是不還手。哪怕陣盤在他手裡已自動發出預警的黃光,他也只捏住陣盤,不做任何反擊。
林星夜見狀,眼中冷色大動,碧空劍疾斬,近乎是瞬間就貼到了寧隋跟前,提了他胸前的衣領,冷聲質問:“你還不動手,是覺得我不敢殺你?還是覺得我無能殺你?”
林星夜何等驕傲,他和寧隋動手,寧隋只避不攻,他便認為是極大的侮辱了。
寧隋聞言,可真怕這師兄又誤會生氣,解釋道:“師兄,我並非覺得你無法殺我,而是我們之前從不相識,並無仇怨,你還叫我送花給你,根本沒有殺我的動機,我當然不怕,也不用還手。”
林星夜仍是不鬆開寧隋的衣領,冷冰冰地反駁他:“之前不相識,就不能想殺你了嗎?”
林星夜這都是跟寧隋學的,昔日寧隋和他頭一次相識,兩人連話都沒說過一句,寧隋便跟他是他殺父仇人一般,遠遠跟蹤他三千里路,直到打敗了他,迫使他認輸。
寧隋現在完全不知道他得罪林星夜的前情,只覺得面前的師兄是在發小脾氣,否則的話,師兄要是真想殺他,他早都成了劍下亡魂,又怎麼還能好端端地站著呢。
尤其現在林星夜挨寧隋捱得極近,他自己又將衣襟扯開了好些,只要寧隋目光稍稍往下,就能透過微松的衣襟,看到裡側雪般的面板,若隱若現,似露非露,最是磨人。
寧隋不願唐突林星夜,既不敢看他的衣襟,也不敢看他的臉,只能將眼神挪移到別處。
師兄為何要把衣襟拉開?他模樣這般冷淡,劍招也如此凌厲,可為何對我這般熱情,還假作是要殺我,當真可愛。】
林星夜因為挨寧隋捱得近,寧隋的心聲就像貼在他耳邊說的一樣,低沉醇厚,將林星夜的耳尖都染得通紅。
他是來教訓寧隋的,他希望寧隋心底害怕、恐懼,獨獨不要爽。
明明寧隋沒有看他的衣襟,林星夜現在也覺得衣襟裸露處有些熱,像是被寧隋時時注視著一般。
他的手在衣袍裡握緊,強忍了想重新整理好衣襟的衝動,不願因寧隋幾句混帳話就落下風,提劍道:“催動你的陣盤,和我打。”
他一抬手,動作間扯動衣襟,衣襟處空隙更大。
寧隋雖然不刻意去看,但劍尖都擱到他喉嚨面前了,他要注意劍尖,便也連帶著晃到了一眼林星夜似松非松的衣襟。
寧隋的眼一下子飄了,師兄的面板怎麼這麼白,他終於忍不住,假裝不在意地提醒:“師兄,你的衣服是否需要整理?”
林星夜握緊劍柄,終於忍不住清斥:“寧師弟,你在想什麼?我是你師兄,你不懼我的劍招,卻來關注我的穿著?”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