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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話的兩個人一直都是這麼交流的，那他們最好還是不要再交流了。
好在秦崢比沈苫還乏味些，沒那麼愛看電影，並且更喜歡用自己的嘴巴來表達心情。
&ldo;你還記得我們第二次見面嗎?我是說，在尚比亞的那一次。&rdo;
下了渡輪，秦崢在人聲喧囂的碼頭上問道。
這問題來得突然，沈苫點頭回答：&ldo;當然記得。&rdo;
像之前說的，那完全是一場意外。
明明在66號公路分別之時，他們兩個默契地都沒有給對方留下任何聯絡方式，但半個月後，他們卻在援助野象的非洲自然公園再一次相遇了。
秦崢的目光依舊平靜：&ldo;那並不完全是一場意外。&rdo;
沈苫：&ldo;……什麼?&rdo;
&ldo;下次告訴你。&rdo;但這人卻忽然賣起關子。
沈苫無奈地歪了歪頭：&ldo;下次是什麼時候?&rdo;
秦崢的答案模糊又具體：&ldo;今天之後。&rdo;
沈苫假裝為難：&ldo;但我今晚就想和你道別誒。&rdo;
秦崢不在意地笑了笑。
&ldo;都可以。&rdo;他說。
秦崢很英俊。
沈苫不止一次地對這一點有過具體而鮮明的認知，單單這一晚，這個念頭就在他腦海中出現了少說有明確的五次和模糊的不計其次。
剛才是第六次了吧。
&ldo;都可以&rdo;的話音漫不經心地輕飄飄落下，秦崢微微垂首，抬手撥開了沈苫垂在耳邊的長髮‐‐這個動作幾乎都快要被刻進沈苫的基因序列裡了，每次秦崢做完這個動作之後，隨之而來的總是洶湧的情潮傾蓋‐‐在男人的指尖輕輕劃過沈苫的耳尖時，他幾乎不受控制地出於生理反應微微顫抖了一下。
但這次，秦崢卻只是認真而專注地檢查了一遍沈苫遮掩了一路的耳垂‐‐那裡已經紅腫得有些過分了。
什麼東西落到了沈苫的風衣口袋裡。
秦崢的指尖離開了他的發梢。
&ldo;睡前抹一下，記得不要沾水。&rdo;
真是意外。
沈苫眨了眨眼。
明明秦崢就站在自己面前，但怎麼會突然一下就好像變得很遠了呢?
&ldo;我買了明天的車票，和藥膏放在一起。&rdo;
也許是周圍有太多雜音，秦崢的聲音也顯得有些遠了。
沈苫聽話地將手揣進口袋，有些意外地發覺自己竟然摸到了兩張不同的票。
他拿出來，更加意外地發現，這兩張車票竟然一張通往巴黎，一張通往布達佩斯。
秦崢告訴他：&ldo;我只給自己買了一張票。&rdo;
這是他送給彼此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今夜之後，是同行、錯過，抑或丟掉這兩個目的地頭也不回地前往另一個地點，都是屬於沈苫的自由。
秦崢沒有告訴沈苫他的車票通往哪裡，而依靠他這兩天的表現，沈苫竟然也一時拿捏不準秦崢接下來到底想要去往何方。
那麼，假設他明天真的乖乖檢掉這兩張票中的其中一張，在小於等於二分之一的機率中，他還有機會再與秦崢相見嗎?
接下來，他是不是就要真的和秦崢說最後一句話了。
沈苫看了一會兒這兩張票，又抬起頭看向秦崢，有些無奈似的，他歪過頭，無聲地對上秦崢同樣被多瑙河畔的燈火映照得別樣柔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