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悽清的廊道上,一高一低兩個身影,皆顯得那麼無助。
那些從外頭映照進來的光亮,不多不少地灑在了兩人的腳下,讓彼此見不得眼睛裡有過些懊惱與煩悶。
高一些的身影,在片刻遲疑之後,緩緩地走了過來,給他送去了一點暖和。
呼呼而來的夜風,像極了那些從她瓊鼻裡逃出的悔意,冷冷地抹在了他的腦袋上。
這一刻,至少她也是活著的人。
“你是誰?”
一聲冷酷的質疑,打破了這個溫暖的瞬間,誘得寒風裡多了些唏噓。
“我是……不知道我是……誰……”
她攔不下那一絲同情,無奈地任由他離得遠了些。
有一個聲音在她的心底裡大聲地呼喚著,她就是木照苘,一個生而迷人落落大方的孤苦之人。
可現實的這一幕,已經狠狠地摑了她一巴掌,告訴她不曾擁有過什麼。
“她在哪裡……”
此時的曹佑,心裡面想到的人,並不是真正的木照苘,而是這個跟木照苘一模一樣的人。
他不知道對方是用了什麼樣的法子,才能佔有這份跟木照苘相同的美。
他寧願相信,她就是木照苘,而非某個用心良苦的傢伙。
但他再怎麼渴望和祈禱,那個羞答答的她都不肯再出現了,她在哪裡?
“我帶你去……”
忍著心底裡的這點疼意,她咬了咬嘴唇,只吐出了這麼個意思。
這種事情是不允許出現的,然而她說出來了,也在用自己的行動證明著,她能帶著他去找真正的木照苘。
這樣沒好處的事情,她不怕得到懲罰嘛?
她怕,更怕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點溫柔,都被曹佑忘了一空二白。
“好”
望著這個走在自己身前的倩影,曹佑很想伸出手去拉住她,保留那點來之不易的開心。
一切變化的是那麼快,他還記著在大街上,很開心地拉著她的手呢。
才過了多久呀,為什麼要認為她是一個壞人,一個心腸歹毒的惡女呢?
眼睛裡沒有一丁點兒淚水,他的心早就泣不成聲。
可嘆彼此都在難過著,又都要來面對這可笑的謊言。
明明,明明就可以一直讓這個謊言荒誕下去。
“……”
忘了自己跑過多少條街道,又在腦海裡回憶了多少遍那一小段開心的事兒,跳到了這個閣樓的走廊上,她停了下來,想要多去看一眼曹佑,但那股子勇氣到底是沒了。
這裡,是她的終點,她該滿足了。
咯吱一聲,門被曹佑推開了。
四亮而起白光的屋子裡,什麼人也沒有,佈置的像個書房,清靜地能夠讓人聽見外頭夜風吹拂窗紙的聲音。
在她走進來之後,房門突然自動關了上,那些光亮都聚集到了牆上的畫卷裡,映得白紙畫卷上浮現出了些許亭臺樓閣。
這是一個很奇妙的剎那,好似有個隱去身形的人,在用一杆柔毛畫筆,自在隨意地描繪著心中所思所想。
“好,很好!老夫畫了這麼多年的畫,還從沒見過有人能讓我畫出來的人有了感情,看來你這小子年紀不大,倒是頗懂些男女之情。”
一個滿頭灰白絲髮的大漢,似嘲笑又似欣賞地從左邊這一幅畫的羊腸小徑裡走了出來。
他也不去看那一個相貌同木照苘沒有區別的女子,只把那銳利的眼睛往曹佑的身上盯了來。
那是一張算不得帥氣的臉,隨便丟到哪條大街上,都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可就是這樣一張沒什麼出奇的臉,再搭配上那個微妙的身份,竟能讓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