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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時,一陣鈴聲響起。
我醒了,果然是個夢。夢中的場景可以逃避,夢可以醒,可現實還得繼續。這往往就是生活比故事殘酷的地方。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到夢裡去找尋潛意識裡的答案,卻仍舊無果。現實中的爸爸知道一樣的事之後,他還會是夢裡的態度嗎?現實中的媽媽會像夢裡那麼平靜、情緒穩定嗎?一切都未可知。
起床,趕緊收拾好,往學校奔。一出樓棟,嗬!好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地上鋪著厚厚的白色“絨毯”,每個房頂上都戴著毛茸茸的“白帽子”。雪條覆蓋在樹幹、樹葉上,把枝條壓得很低,勾勒出樹“卑微”的輪廓。天地間都充斥著刺眼的純潔的雪白,在微弱的天光映襯下,反而微微泛出些清冷的藍色來。在我做夢的一夜間,這天地已換了世界。這純潔的美麗的白色世界又是否也是夢幻呢?如果不是夢,那美麗的白雪下又掩蓋了多少醜陋與骯髒?那些能否一蓋了之?
騎車在如夢似幻的世界裡穿梭,思緒也隨之飄散。校門前昏黃柔和的燈光如同聖誕夜賣火柴的小女孩手裡捧著的火柴光,微弱無力卻也溫馨。常綠的松柏隱藏在雪帳子裡,在此時的天光下,只顯出似有若無的墨色邊緣,正是那徐文長的水墨雪景“只以淡墨勾染枝葉,罔非積雪,全體在隱約間矣”。這白色精靈光顧了室外所有你能觸及或無法觸及的角落,肆意地在各處留下飽滿的“白果”、晶瑩剔透的冰棒、蓬鬆的天然……一切都如童話般美好!可這美好也終將逝去……
我決定先不去管逝去不逝去的事,約了東霞和藝婷課後去操場打雪仗,樂呵一陣再說。在雪地裡,揀最乾淨蓬鬆的雪,在手裡捏一捏,微微滲出點水,雪球就從酥軟變硬了,就像青澀的果子分泌出透明粘稠的果膠就成熟了,像女孩流淚後就堅強了。嗖——果斷扔出去,啪——打在東霞的紅棉襖上。
“哈哈哈哈……”
“還沒開始呢!你等會!”
“嘻嘻,這哪有等的?!看招!”
“哈哈哈哈……”
我們像回到幼年一般追逐打鬧,笑聲不斷。雪白廣闊的操場,我們幾點紅色穿行、跳躍,如同熱烈的紅梅點燃了靜謐的雪原,升騰起白色的火焰,煥發出無限生機與活力。要是能一直這樣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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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間,袁英又再次提起她對元旦晚會的各種設想,我也遂了她的心意,把她的想法轉達給了藝婷。只是最近藝婷的心思並不在元旦晚會上,而都在她與“四眼”該何去何從上。原以為他們確立關係就是大局已定,之後便會像童話或愛情小說裡寫的那樣有情人終成眷屬,幸福地生活下去。可事實是:確立關係是深度糾結拉扯的開始。
也許陷入愛情的女人都是敏感而弱智的,對對方的任何一點“異常”都要尋根溯源,當找到源頭自己不願接受時,又開始“自我欺騙”給對方找各種理由和藉口。就連一向生性爽朗、達觀的藝婷也不例外。她最近總跟東霞講“四眼”的各種失約、她的各種等待,講她對“四眼”的失望,講她自己的各種妥協和變化。東霞勸她放下,畢竟分隔兩地,她還面臨高考和各種變數,忘了他,是為她好。就如同當年我跟盧小芳反覆分析選文科還是理科一樣,道理反覆講了不老少,做決策的人始終猶豫不決。討論之後,藝婷總會以“忘不了他”為結,就像鄧慧蘭曾經在女生宿舍說忘不了蔣天樂一樣。
見藝婷痛苦而欲罷不能的樣子,我想起了前些天在央視看的法制宣傳“禁毒”紀錄片。講述者是一個戒毒者。他受“一日吸毒,終生吸毒”的說法影響,兩次進戒毒所戒毒都沒成功,出來沒多久就復吸了。家裡因他欠了一屁股債,他自己的身體也滿目瘡痍、每況愈下。在他妻子和母親的多次勸說下,他又重建信心,第三次進了戒毒所。這次除了藥物脫毒治療外,他還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