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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溫期言吃完飯以後,兩人就分開了,原本他還想送她回來的,但是溫爾提前叫了司機來接,這才作罷。
臨走前,溫爾遞給他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她微啟唇,說道,“祝賀你順利完成了比賽。”
溫期言接過,修長的手輕輕開啟了盒子,是一枚男士手錶,藍黑色調,兼具低調與時尚,溫爾的眼光一向很好。
“怎麼突然想起送我禮物了?”
他這句話和她不久前問的那句,“怎麼有空來找我”,有異曲同工之妙。
溫爾想了想,給出一個答案,“算是默契?”
她語調輕微上揚,那雙瀲灩的狐狸眼顯得靈動至極,像春日冰雪消融的枝頭,充滿著無限生機與明媚。
溫期言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來,其實沒那麼難的,只要溫爾在身邊,他就不會是希望孤兒院裡那個吃不飽、穿不暖、沒人要的病秧子。
“溫爾。”
他很少叫她的全名,但這一次卻認真又鄭重的,尤其那雙乾淨的眼睛,裡面盛滿了她的身影。
“我剛剛問的那些全都不作數了,我只想要你一句‘可以’,那就是即使有一天你討厭我了,也不要趕我走,可以嗎?”
十月份的風已經有了涼意,吹拂而過時,不免帶了點冷,似乎要與路上火紅的楓樹,一同為秋日的到來作證。
溫爾踮起腳,伸出手,像他之前無數次做過那樣,拍了拍他的頭,語氣很淡很輕地道,“溫爾說她答應了。”
溫期言手指略蜷,睫毛忍不住顫動了一下,陽光那麼熱烈,眼前的人那麼耀眼,他明明身處光明,卻滿身汙穢,還配靠近她嗎。
配的,他對自己說。
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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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爾和溫期言分開後,司機便載著她回家去了,中途經過她喜歡的那家甜品店,停了下來。
這個點的人不算很多,溫爾進去買了一份慕斯,很快便結賬走人了。
出甜品店的時候,有個小女孩從她跟前跑過,溫爾及時後退一步,避免了相撞。
“抱歉啊,小孩子橫衝直撞的,沒弄傷你吧?”年齡約莫三十出頭的女人開口,她手裡還牽著剛剛亂跑的那個小女孩。
“姐姐對不起。”
女孩眼睛大大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白嫩的小手握成小小的拳頭,肉乎乎的。
溫爾垂眸,低聲說道,“沒關係,下次走路小心一點就好了。”
女人溫柔地揉了揉小女孩的頭,寵溺地道,“小調皮鬼,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跑,都說了要牽著媽媽的手,不能亂跑了……”
這段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溫爾卻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略微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收回視線,準備離開,餘光在這時卻瞥見隔壁寵物店的一個身影。
穿著黑色衛衣的少年,長相出色,眉眼冷酷,一雙黑色耳釘無形中增添了幾分不羈和灑脫,他正安安靜靜地蹲在一堆貓貓狗狗面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竟然是池妄。
隔著玻璃,溫爾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一幕有種不可言說的反差感,似乎這個學校里人人認為的孤僻冷傲之人,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普通少年。
池妄也喜歡寵物嗎,令人意外的發現。
溫爾只是簡單看了一眼,便準備離開了,池妄也許並不喜歡在別人面前展露真正的自己,她也無意去窺探。
然而就在她剛要邁出腳步時,一直專注看著前方的少年忽然若有所覺地轉過頭來,他用那雙黝黑的眼睛凝視著她,淡淡的,但又難以忽視。
隔著一道透明玻璃,二人視線相交,她身後是來去匆匆的行人,他身後是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