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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真情卻為無情惱 二百零六、誰才殘忍
深深的吸了口氣,不敢看杜顏怡,低垂著頭問:“假冒文謹言的人是誰?他一個人不會有那麼大的能力,你也說到了‘他們’,他們是誰?應該是與李家有深仇大恨的人,而且也應該有一定實力的。”
杜顏怡瞬間緊閉的眼裡有著苦澀的悲痛,睜眼,悲憤更甚,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凌家,夠實力吧?”
“凌雙雙的那個凌家?”她知道的,又有實力的也就只有這家。看到杜顏怡點了點頭,嶽悅又疑『惑』了,問:“凌雙雙不是很喜歡李澤揚,要死要活的纏著要嫁給他嗎?李澤揚也跟我說,凌家想和李家聯姻,以實現強強聯手,給各自帶來更大的利益,這樁婚姻不是你們安排的嗎?凌家沒理由要走這樣的彎路啊!難道是李澤揚討厭她,不願意娶她,激怒了凌家,凌家才用這種方法來『逼』他娶她?說不過去啊!對了,那個假冒的文謹言與凌家又是什麼關係?”
一口氣問出這麼多問題,不等杜顏怡開口回答,嶽悅又問:“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些事?你能確定是真的嗎?在文謹言出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你應該是在為文謹言的死傷心難過。這說明你那時並不知道真假,這才沒多久,你怎麼又說那個文謹言是假的?你說李澤揚和他爸是為了不讓你更加傷心才不告訴你,難道還有比兒子死亡更讓你傷心的事?算是有吧,那肯定會瞞得很嚴,你從哪兒得到的訊息,你沒有懷疑過可信度嗎?”
杜顏怡的悲憤之『色』漸濃了,她似是想起了比兒子死亡更傷心的事,也似為把害子的兇手當成親兒而氣憤,眼中有淚欲流未流。
還沒有聽她說訊息的來源,嶽悅的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的相信。她的腦子還在飛速的運轉,她在猜測她是從哪裡得來訊息,告訴她的人是否可信。
有了答案,忍著沒有說出來,仍舊等著杜顏怡的回答。
她給出的人名是秦壬,這與嶽悅的猜測是一致的,無形中又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那秦壬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李家的事他都要摻一腳?他為什麼要告訴她?
嶽悅的疑問越來越多,但見杜顏怡正處於傷心之中,連安慰的話都不知怎麼說,又怎麼好立即開口問別的。
杜顏怡頓了頓,緩緩開口:“秦壬是孤兒,也算是我和偕銘的養子。他雖然油嘴滑舌,看似沒有一點兒正經,但他對我們所問的事,要麼不說,只要說出來的,絕對不會是假話。他的話,我信。”
嶽悅也有同感,覆上她的手背微微點了點頭,她確信,她所說出來的話,將會是所有真相。
真相總是能勾起人想知道根底的慾望,尤其是發生在自己身邊,甚至與自己有關的,更加想知道每一個細節,嶽悅的好奇心本就強,現在又哪能不詳詳細細的問個清楚。
但此時的杜顏怡還沉浸在悲痛之中,不論從哪兒問似乎都不太人『性』。嶽悅強忍著好奇心,等待她自己的主動開口。
彷彿經過了很強的思想鬥爭,也似壓制了很深的傷痛,仰靠在椅背閉著眼的杜顏怡又才再次說:“他父子倆都瞞著我,因為我的親生兒子死得太慘,你想都想不到,他們的手段有多麼的殘忍。”說到此,她睜眼站了起來,轉身看向遠處的某一點,又氣又悲又怒的流著淚說:“我可憐的澤信,被他們用天葬一樣的方式。。。。。。”後面的話,她說不下去了,只有抽泣聲伴著雙肩的起伏。
嶽悅也驚駭得淚落如雨,從身後輕輕的擁住了她。
要知道,各民族有各民族的習俗,天葬對於藏族人來講是神聖的、嚮往的,但對漢族人來講,是千刀萬剮的酷刑,是死無葬身之地的惡咒,是殘忍得不能接受的事情。
難怪他們寧可讓她以為是親兒子的冒牌文謹言跳樓而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