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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一下也不老實,勾著肖聞鬱的脖頸,腳尖踢了拖鞋,往他鞋面上借力。肖聞鬱任她挨蹭著踩上來,呼吸驟然深了。
「回國快樂。」沈琅前幾天忙起來還好,從昨天閒下來後就開始時不時地想起來,這會兒終於抱到人,心情很好地開口,「太想你了,要是再晚來一天,今晚我就打算去倫敦接你了。」
肖聞鬱箍著沈琅後腰的手緊了緊,唇撫擦過她的耳發,問她:「我不在的時間,你在做什麼?」
他已經離開大半個月。
「你不在的時候,」沈琅好整以暇,「我睡了你的床,用了你的浴室,還進了你的衣帽間。」
她說這話的本意是想撩撥撩撥人。
沒想到肖聞鬱垂眸斂睫,氣息灼熱,齒端在她耳廓不輕不重地廝磨咬過,低聲:「你的。」
「……」
「好,這些都是我的,」沈琅接受,語帶笑意地回他,「那以後只有我是你的了。」
下午恆新的臨時股東會照常舉行。中午,沈琅下了廚,她和肖聞鬱吃過午飯,司機來公寓樓下接兩人去公司。
股東會上,沈立珩神色極難看,模樣頹唐。
約莫在大半年前,他還想著如何扳倒肖聞鬱,現在僅不到一年就已經節節潰敗。利益面前不講人情,那些他一手扶植起來的公司老人,有一些也在會議上倒戈向了肖聞鬱。
到如今,成敗已成定局。
董事會決議結果下來,透過的票數過了三分之二,最終沈立珩被罷免星宿傳媒ceo的身份,與此同時,星宿高層接連被停職罷免了數位。
星宿這沉痾痼疾的內裡,也終於換了新血液。
開完會,沈琅閒著沒事,在肖聞鬱的辦公室等他下班。兩人的晚餐在附近餐廳解決,晚上肖聞鬱開車,帶她回公寓。
客廳的燈色明亮,餐桌上還留著出門前未來得及收的碗筷,沈琅前兩天買來綴飾的百合和香檳玫瑰插在白瓷花瓶裡,裹著馥郁馨香。
一切都是溫馨柔軟的模樣。
肖聞鬱脫了西裝外套,進門,將碗筷收進廚房的洗碗池內。
他撐著水池邊緣沖水的樣子實在好看。沈琅靠著看了會兒,難得閒不下來,過去想搭把手。
肖聞鬱讓了讓,沒給她盤子。他轉眸,目光落在沈琅思忖的臉上:「怎麼了。」
「也沒有什麼事,」沈琅對上他的視線,彎唇道,「就是把想了很多年的事突然做了,有些不太習慣。」
肖聞鬱將最後的盤子收起,關了水,眉目沉然地聽著她的下文。
「我去看望過我那位助理的父母,兩次。」沈琅像在回憶,語氣像輕描淡寫,「都是在出事第一年的時候去的,後來兩年就沒再去了。」
面對傷心過度的陶父陶母,沈琅實在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雖然她慣會哄人,但也是在無傷大雅的前提下,面對直接袒露的痛苦,她太無能為力。
對視片刻,沈琅踮腳仰臉親了親肖聞鬱的下巴,輕著尾音,開玩笑:「多虧你伸張正義了。」
肖聞鬱看著她,神色微動,沒接話。
而後,沈琅切了盤水果沙拉,從櫥櫃裡翻出兩根銀叉,踱步過去餵人。
肖聞鬱垂眸盯著她,低首咬過蘋果,繃緊的喉骨弧度上下滑動寸許。
眼神深沉而直勾勾。
有點兒勾人了。
沈琅還沒開口,就聽他忽然出聲:「琅琅。」
「……」
他聲音低沉而磁,驀然含情帶欲地叫了她一聲,沈琅頓時有些沒緩過來。
下一刻,肖聞鬱拿走沈琅手上的沙拉碗,隨手擱在一旁。他逼身過來平視她,把話接下去:「我不是一個多有正義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