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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肖聞鬱記了近十年,記得事無巨細。
沈琅坐在玻璃表櫃的櫃沿,領帶繫到一半,手鬆懶地搭在眼前男人的肩頸處,望進那雙漆黑沉鬱的眸。
「不想讓你出門了。」沈琅低頭蹭了蹭他修挺的鼻樑,輕了尾音,嘆氣,「要是讓別人知道你給點甜的就能拐跑,那我要怎麼辦?」
「不會有別人。」
肖聞鬱對她的親暱來者不拒,驟然眯了眼眸,伸手箍緊了她的腰。隔著單薄的衣料,他的指腹按上她柔軟而微陷的後腰窩。
他盯著她,淡聲回:「我只想要你。」
眼裡炙熱深沉,含著欲。
「……」
時間不對,再撩閒下去真要出事了。沈琅的腰脊線微微繃住了,手指停在打到一半的領帶扣上,低聲打趣:「這麼不矜持啊?」
肖聞鬱沒接話。
沈琅確實不是服侍人的料,打個領帶也不老實,時不時開口逗兩句人,最後領帶打得歪歪斜斜,簡直就是典型的物隨正主。她上手調整了幾遍,最後模樣稍微好看了那麼一點,但也工整不到哪裡去。
肖聞鬱不在意,也沒糾正她,眉目沉斂地開車送她上班。
車停在寫字樓前,市中心繁華的商區地段人來人往,路人頻繁回頭打量這輛價值千萬的豪車,可惜車窗貼了膜,看不清車內的車主。
沈琅沒有立即下車,她偏頭看向主駕駛座上的肖聞鬱,思忖著心說。
太招眼了。
車招眼,人也招眼。
肖聞鬱停車,俯過身來給她解安全帶。沈琅注意到他那條被自己打得那條模樣全無的領帶,慢慢補了句。
領帶也挺招眼的。
靜默間,沈琅彎起眼開口:「別人看到你的領帶,一定要誤會了。」
肖聞鬱看她,聲音很沉:「誤會什麼?」
一向禁慾清明的肖總早上衣冠不整地來公司,領帶還打得歪歪斜斜,還能誤會什麼?
沈琅知道肖聞鬱等著自己說出來。她在曖昧的氣氛裡無聲看他,眼睫倏然彎出一個促狹的笑容,不回反道:「你叫我任性一點……」
肖聞鬱似有所覺,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沈琅心跳得有點兒快,面上卻不顯。她就著兩人此刻挨近的姿勢,低湊下了頭。
柔軟順滑的發梢拂過肖聞鬱搭在安全扣上的手背,下一刻,濕潤輕柔的觸感在他喉骨下方一碰而過。
沈琅吻完人,抬起臉,垂眼看過肖聞鬱喉骨下方淡紅的唇印,調侃他:「這下就坐實誤會了。」
「……」
幾分鐘後,沈琅自作孽,被反客為主地吻到一口氣都沒給喘勻。
她下車前總算找回了點自己的良知,替肖聞鬱把不小心蹭在他唇上的印記給擦了。後者食髓知味,攥著沈琅吻她的手指,半晌才回:「晚上我接你下班。」
擦了唇角的,沒擦喉骨下的。
週一恆新有大大小小的董事高管例會要開,開完會,常泓和老林跟著肖聞鬱進董事長辦公室,八卦得興致高昂:
「行了,全國都知道昨晚你抱得美人兒歸了,要是等會兒再跟紐約那邊的分部開個跨國會議,全世界都知道了。」常泓帶著老母親般的感慨,指了指身旁的男人說,「你不知道,剛才老林在會議桌下拼命騷擾我,一個勁兒地問我誰跟你好了,忒煩!」
被指的男人叫老林,當年跟著兩人在華爾街做融投資專案,在肖聞鬱和常泓回國後,也跟著回來發展。是個不到中年卻發了福的慈祥胖子。
老林嘿嘿一笑:「別搞得我有多八卦似的,我還沒見過肖有女人呢,問兩句多正常啊。」
肖聞鬱神色很淡,脫了西裝外套搭在衣架上:「過幾天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