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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聞鬱接手餐車,推進來:「我叫了餐,先吃一點,等等再把藥吃了。」他俯過身,單手扭開床頭昏黃的壁燈,與她平視,「明天早上你還要開會?」
「……明天下午還要開一個討論會,」沈琅的眼眸印著壁燈瀲灩生光,從睡意中緩過來,生著病還不老實,調侃他,「像我這樣的小毛病,說不定你親一口就好了,別擔心。」
肖聞鬱曈眸漆黑,聞言無聲地盯了她一會兒,撫撐著床沿的小臂微動,毫無徵兆地逼身過來。
沈琅揶揄的笑還怔在唇邊,見狀腰脊一僵,眼疾手快地抬手背隔了下。
他的吻落在手腕。
「……」沈琅有點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半晌開口,「我燒著呢,會傳染給你的。」
肖聞鬱垂眸盯住她,聲音低沉而鬱晦,接她之前的話:「對別人知疼著熱,知道要問擔心,怎麼不知道顧及你自己?」
沈琅與他對視幾秒,聽明白了。
翻譯過來,言下之意:她還知道自己在發燒,真難得。
沈琅被肖聞鬱拐著彎懟了一回,默了默,順著他的話哄人:「肖先生不是別人。」
肖聞鬱沒再回她,撤回身,一樣樣地開了餐車上端著的銀色餐盤。
沈琅發著燒,酒店送過來的餐都是偏清淡口的中餐。梨粥熬得清甜軟糯,雞湯熱氣騰裊,可惜沈琅這會兒吃不出太多的味道,吃兩口權當墊了個胃。吃得差不多,又開始犯困了。
夜晚漫長而靜謐。主臥的床邊多了把木椅,肖聞鬱開了膝上型電腦,眉目沉靜地坐在床邊看檔案,像在等她。
他臨時決定要來,推遲延後了不少會議行程,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在大晚上出現在了相隔一千多公里遠的地方,監督她吃飯吃藥……還真挺像田螺先生。
沈琅看著肖聞鬱,擱下湯勺,思忖了片刻,忽然開口問他:「田螺先生,你明天沒有會要開嗎?」
「在你回去之前,我都在這裡。」肖聞鬱注意到沈琅強壓睏倦的神情,瞥了眼時間,「半小時後我叫醒你吃藥,先睡吧。」
「你不忙嗎?」
肖聞鬱看她一眼,停頓一瞬,隨手合上電腦擱在床頭櫃,站起身過來。
陰影大片罩落在沈琅身上,肖聞鬱在光影中撐手俯身,替她擦去唇邊殘留著的一點晶瑩。
「我很忙,來不及時時刻刻都顧上你。」肖聞鬱沒騙她,低聲繼續,「這次我恰好給你打電話,知道你發燒,下次呢?」他逼視沈琅,問她,「下次你會主動告訴我的機率是多少?」
肖聞鬱的薄唇緊抿抻平了須臾,沈琅跟他漆黑晦暗的視線對視,才反應過來。
壓著火呢。
沈琅斂笑,眼裡調侃的神色也淡了。她按著被角的手指很快蜷攏了下,靜默良久:「沒有不想主動告訴你。肖先生太好了,我還沒習慣過來。」她停頓,回想起上回在辦公室裡那個餘怒未消的吻了,又道,「下回什麼都告訴你,疼不疼,生病了沒有,吃沒吃晚餐……好不好?」
沒想到肖聞鬱淡聲回:「沒習慣就不用告訴我,我不想強迫你。」
沈琅心說,真生氣了?
沒等沈琅反應,他垂眸,溫涼的指骨搭上她的下顎,拇指指腹一遍遍地擦撫過她溫熱內陷的下唇窩,像要撫上她的唇,卻又怕自己下一刻就抑制難捺地吻上去。
肖聞鬱:「你不主動告訴我,我會主動來瞭解你。」
怎麼主動?
沈琅還沒問,就見肖聞鬱湊近了,襯衣隨著俯身的動作勾勒出肩頸處的線條,半透著光,往下隱約能見腰腹間的腹肌與人魚線,是屬於男人的性感。沈琅的視線不由得停留剎那,他的指掌又撫上她的臉畔,漂亮漆黑的眼睛盯著她,兩人鼻息咫尺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