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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宓玫為什麼要怕肖聞鬱?
沈琅放下杯子,向露臺走去:「我去找大嫂聊會兒天。」
露臺的雕花欄杆邊,宓玫一身曳地綠裙,披著件黑色大衣,指間夾著根細長的女士香菸,已經燃了一半。
她聽見腳步聲,回頭看見沈琅,愣了瞬:「琅琅。」
宓玫的妝容精緻,卻掩不住眉眼間的憔悴。沈琅給她帶了杯香檳,順手遞給她,笑問:「在這裡吹風不冷嗎?如果我是你的粉絲,該心疼死了。」
宓玫接過酒杯,微笑自嘲:「現在我哪裡還有什麼粉絲?早就沒人記得我了。自從我跟你大哥——」
話音頓住了。
提起沈立新,對方逐漸紅了眼眶,哽著聲音沒再說下去。沈琅半靠著欄杆,把話接了下去:「大哥很早就去了美國,這麼多年,我也沒怎麼去看你們。就連他車禍的事,也是隔天二哥告訴我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沈琅低垂了眼眸,長發柔軟地披在她白皙的肩臂處,帶著脆弱無防備的溫馴。她尾音輕而低軟,問宓玫,「車禍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也許是酒精作用,也許是對沈琅的同理心作祟。良久,宓玫開口:「那天他去出席活動,也是像今晚一樣的宴會。」
「中途我身體不舒服,他就先讓司機送我回家,我沒想到這是最後一次見他。」宓玫手裡的煙明明滅滅,她低眼碾滅菸頭,眼睫都在細微顫抖,「我聽說他喝了不少酒,酒醉後當場跟人吵起來了,心情很糟,吵完後自己開了車要走,別人怎麼勸都勸不住。」
沈琅不動聲色:「和誰吵起來了?」
宓玫回憶:「肖聞鬱,是公司裡的人。」她說,「爺爺很欣賞他,但你大哥不喜歡他,所以跟他關係一直鬧得很僵。」
沈琅好奇:「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不清楚。」宓玫嫁給沈立新的時候,肖聞鬱已經在華爾街聲名鵲起,她並不知道肖聞鬱在沈宅待過一段時間。她停頓片刻,又說,「你大哥不喜歡他,我和他的交集也很少。」
宓玫並沒有說實話。
如果她和肖聞鬱交集很少,就不可能會無由來地怕他。
沈琅沒有戳穿,寒暄幾句後,跟宓玫一起回到宴會廳內場。
廳內衣香鬢影,紅酒臺旁,香檳色與白色的花蕊團簇綴飾。
常泓剛和某基金投資人高談闊論完,發現剛剛在肖聞鬱身邊的那位溫柔脈脈的黃裙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而被拒絕的黃裙女人正在不遠處端著酒杯,水眸含情,仍不死心地頻頻看向肖聞鬱。
「這已經是今晚你拒絕的第四個女孩兒了。要不是那天我撞見你在辦公室——那什麼,我還真以為你那什麼冷淡呢。」常泓還沒算那些示愛示得比較隱晦的女人,他遞給對方一杯酒,苦口婆心,「我們不能那麼挑,是美人兒就得了,還真指望在這種酒會上找到理想夢中情人還是怎麼的……來,乾杯。」
肖聞鬱執著酒杯,淡淡地抬眼問:「『那什麼』?」
常泓羞澀:「就那什麼,那天你不是在辦公室更衣間跟人那什麼嘛。我還沒問你那女孩兒是誰呢。」
肖聞鬱沒解釋。
旁邊基金投資人聽得雲裡霧裡,觀察著肖聞鬱的神色,笑道:「這個女人嘛,確實不能只漂亮就行,肖總的眼光自然是要比我們都高……」
常泓打斷對方的阿諛奉承:「甭理他,他清高他的,咱們喜歡咱們的。」
基金投資人不知道兩人關係熟到能隨意調侃的地步,莫名被常泓拖到肖聞鬱的對立面,嚇得出了身冷汗。還沒說話,常泓說:「你看看那個,漂不漂亮?我就喜歡那種型別的女孩兒。」
常泓指的是沈琅。
遠處甜點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