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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名門之後,湯輔德之所以會在南京武學中進學修習,那是因為湯輔德並非家中長子,沒有資格繼承靈璧侯爵位,以後湯輔德大概也只會被朝廷恩賞為帶俸錦衣衛千戶這種閒職。
湯輔德平日裡一向高傲,基本不搭理出身背景一般的官生,正因如此,見湯輔德主動開口喊他,張恆不由有點意外,在他看來,像湯輔德這樣的幼官舍人基本都想著安心享受家族餘蔭,對於張恆這種沒背景的努力型官生一向不太看得上。
可張恆是這麼想的,他來都來了,若不趁此機會做出點精彩之事,那豈不是白來此地一趟?!俗話說得好:“大丈夫生居天地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如今湯輔德主動搭話,張恆倒也沒想著沾他什麼光,就平常心對待,所以張恆聽到湯輔德出言喊他後就很和善地停步問湯輔德道:“不知湯兄有何指教?”
由於湯輔德之父湯紹宗在被朝廷續封為靈璧侯前,曾被封為南京錦衣衛指揮使,在坐的武學官生們又都是自小在南京諸多衛所中長大的軍將子弟,大家基本都知根知底,所以湯輔德就直截了當地對張恆說道:“張兄,你和張鴻,王勝還有何肅,封奇對於武學課業著實用功,這本不關我事,但我還是有點好奇,所以想請問一下張兄,你們五人如此用心修習武學課業,以後是想要去九邊效力建功麼?”
湯輔德這一問直接把張恆問笑了,只見張恆輕嘆著無奈笑道:“湯兄你是不知道啊,在下是家中次子,家父的錦衣衛百戶世職我是沒希望襲替的,家中也並無產業商鋪可接,以後我若是沒有軍職,那就只能靠幾畝薄田過活嘍。”
說到這裡,張恆頓時戲精上身,當場苦著臉說道:“我想起以後的困窘處境就毛骨悚然,我寧願作死也不能窮死啊,俗話說富貴險中求,如此困境下,我們這五個百戶家的次子只能去軍中殺賊發財啦!”
張恆話音一落,在場的武學官生們都驚呆了,當下世風漸浮,衛所軍將子弟們無論家中錢財是否寬裕,一般都儘量避免上陣廝殺以身犯險,就算承襲了衛所軍職,大多數人也不過就是去應個卯罷了,一旦有戰事,大家定然是能躲就躲,怎麼這張恆竟敢如此叛逆不羈?
雖然張恆明面上說自己缺錢,但聽話聽音,湯輔德出身名門,自小便擅長察言觀色,他總覺得張恆還有些話沒說全,所以他立刻目光如炬地朝張恆追問道:“張兄你可不太像看中錢財的人,咱們好歹也是同窗,莫非你有其他志向?”
見湯輔德如此有誠意地打破沙鍋問到底,張恆當然不能小家子氣了,所以張恆就笑道:“湯兄目光如炬,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啊,雖說南京城繁華無比讓人迷醉留戀,但我去年聽人說,南洋那邊有不少奇珍異寶的產地都被弗朗機人給佔了,我就想看看到底有什麼好東西能讓弗朗機人這麼上心。”
張恆話音一落,一旁圍觀的武學官生中,有些人的心思頓時活泛起來,不少人眼珠子滴溜溜狂轉,都在想著南洋岸邊到底有多少天材地寶。
湯輔德聽後也恍然大悟道:“此言有理啊,只有為朝廷效力了,估計才能派出足夠數量的兵卒前去南洋打探一二啊。”
見湯輔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張恆便不再多說,簡單與諸人道個別後,就跟張鴻他們四人回號房做飯吃去了,要說京衛武學終究不比國子監,連午飯都得自己做,還好張恆他們幾個會做飯,不然大家可就乾瞪眼了。
到了下午,張恆照舊用心修習,到了申時放學後,太陽還沒落山,張恆就照常跟張鴻他們四人悠哉悠哉地各自騎馬出了南京武學大門向西北面的金川門行去,那一帶正是南京城錦衣衛軍戶的聚居之地。
南京的大街上照舊人潮湧動往來不絕,遠處一陣馬蹄聲驀然響起,張恆轉頭一看,一群錦衣勁裝的騎士正騎著高頭大馬從街面上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