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沉默。
無盡的沉默。
尷尬到令人窒息的沉默。
公輸忌臉上的表情由淡然轉為錯愕,羞憤,愧疚,又接連切換好幾種色彩,好半晌,就在我覺得他都不會說話的時候,這才回答道:
“......你知道?”
這話說的,倒像是我真是什麼大傻子一樣。
我瞥了他一眼:
“我只是遲鈍,不是呆子。”
公輸忌又雙叒一次陷入了沉默,而後,認同了我的觀點:
“這倒也是,只談論理性邏輯,不談論感性的東西,沒有人會比你腦子轉得快。”
我沒有接受這個稱讚,也沒有理會對方生硬的轉場,只是在二人又行進了數千步路之後,復又問道:
“所以是嗎?”
公輸忌一直低頭走路,聽見我‘刨根問底’的追問,一巴掌捂上自己的臉:
“讓我想想,我得想一想......”
以我的角度,我剛好能瞧見他苦笑的唇角,可我不明白:
“這有什麼好想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誰能不在意自己到底有沒有被下詛咒......”
公輸忌沒有回話,我也知道此時得不到回答,於是再次悶頭趕路,不再言語。
我們最終還是在天黑之前趕到了車站,但由於時間不巧,最近的停車上座時間是第二天清晨,於是又只能臨時決定在原先的小旅館裡面囫圇睡一晚。
店家還是那對老態龍鍾的老夫妻,我們去了幾日,旅館內的燈也終於修好,不再是黑漆漆一片,加之我們到的時候店家正在吃晚飯,菜香四溢,頗有一種家的溫馨。
老夫妻倆見有人進門,連忙放下碗筷來接待。
我放下背了一天,險些被汗水浸透的揹包,長長舒了一口氣:
“還有房間嗎?還是住一個晚上。”
這店裡自然是沒啥人,老夫妻倆連忙給我去拿鑰匙,往常這種事情,還有交流的活都是公輸忌做,但他今日看起來不太想說話,我便接過鑰匙,打了個哈哈:
“我們上次來的時候電壞了,這回有電,應該是好洗澡......嗯?”
傍晚的屋內,白熾燈泡死不瞑目的閃了兩下之後,陷入了昏暗之中。
整個屋子內,只剩下了尚且還有一點點餘暉對映的光影。
今日,沉默似乎一直與我如影隨形。
店家老爺子大吃一驚:
“姑娘,我認得你,你上次來過的。你上次來的時候,也沒說你是烏鴉嘴啊!”
昏暗中,老婆婆一巴掌扇到了老爺子的胳膊上:
“說什麼胡話,好像是下雨了,你去看看,不行就還是拿火爐,拿蠟燭。”
我心中一跳,幾步走到門邊向外張望——
果然是下雨了。
原先餘暉仍存的天空,幾乎在頃刻之間便陰沉了下來,烏雲密佈,彷彿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籠罩著整個世界。
起初,只是幾滴雨點零零散散地飄落下來。
然而,這僅僅是個開始,隨著時間的推移,雨滴逐漸密集,不一會兒功夫,雨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急速墜落,形成一道道水簾。
雨點飛濺,跳入門扉,點在地上,身上,臉上。
又是下雨。
我覺得眼前有些發黑,撐在門上的手一個脫力,險些直接撲倒在門口的地面上。
不過好在公輸忌眼疾手快,及時從後方抱住了我。
他似乎在說話,但是我的耳疾似乎又犯了,整個世界吵得厲害。
我拼了命的反手抓住公輸忌,我一遍遍的問他:
“是不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