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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吊橋鐵鎖鏽跡斑斑,但鬱矜看不到,他蹲下來,四處摸索著,大抵知道自己眼前的路應該是橋上的踏板鋪成的,他一邊思量,一邊探步。
在暗處觀察的老者只在一睜一閉之間,發覺布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他一驚,急忙忙定睛去看,那吊橋上哪裡還有那個小孩的身影?老者倒也不慌,他思忖片刻,摸著長長的鬍鬚。
半晌,空氣中傳來一聲輕嘆:
“還是讓底下的長老盯著吧……畢竟是他的人,出了事也不好交代。”
他收起桌子上的布,捲起來放入長袖。
“小丫,你去監視著他,有什麼狀況隨時和我彙報。”
從門口狹窄的縫隙裡飄出來一個女娃娃,她身高大約一米,長相十分討人喜歡,她口中依依應著,走到老者身前,才顯露出她的容顏來:
兩條春山眉,似戚非戚,一雙秋水眼,亦明亦蕩,端的是一個可喜可愛的女孩子。
“諾。”
小丫歡歡喜喜地應著,她在谷內多年,不是研究藥草,就是背誦古書的藥草名目,好不容易有點差事可以打發無聊,她簡直高興得不得了。
……
鬱矜在谷內已經摸索大約四天了,但他卻的的確確不知時日,他困了就睡,睡醒了就到處晃,他在大師兄身邊不是白待的,飛簷走壁、躲避谷內機關不在話下。
他又又又躲過一支冷箭,手裡握著那支箭,把箭頭放在鼻尖處輕嗅,發現又是不同於前幾次碰見的箭頭處的香味,而且,鬱矜發覺他前幾次因為誤聞一些香造成體內毒素的積累導致的渾身痠痛竟然慢慢減輕了。
鬱矜先把箭頭往自己的胳膊袖子上用力一抹,然後慢慢地、輕輕地在衣袖上擦,扯斷了袖口,拉成長條,拽下來系在了眼睛周圍。
他隨手打了個死結,然後靠著身邊的牆壁閉目開始休養生息。
遠處的一處草叢動了一下,緊接著,露出來一雙帶著狡黠的眼睛,她鑽了出來,拍拍手在遠處站定。
正是那日在屋子裡替老者監視鬱矜的小丫。
她眼睛滴溜溜轉,雖然是隻小鬼,但卻更像人,或者說她是人都不為過,她蹲了下來,一邊摸著自己在人間順來的紅綠色小鞋,一邊好奇地打量著不遠處的和她似乎同齡的少年。
小丫覺著他真的好生奇怪,前天他還到處碰機關,像個小傻子,往機關上撞,或者專挑懸崖跳,害得小丫心裡七上八下的,為他捏了一把汗,但從懸崖下去後找到他,發現他雖然受了很多傷,但依舊沒死的時候,又不由地為他鬆了一口氣。
但昨天和今天,這個人彷彿一夜之間大腦開竅,在接下來的路上,那機關是絲毫打不到他身上,而且他好像對路很熟悉,還能自動規避地上的石子和障礙,甚至能找到一些普通的藥草,放在鼻尖聞著,也不知道是真聞出什麼了,還是試著記住它們的氣息,但總而言之,小丫對他十分感興趣。
此刻鬱矜還不知道他被一隻鬼盯了好久了,他心情很糟糕,想死死不了,想走走不得,這裡面很蹊蹺,他每次找到地方開始跳,而落地時竟發現自己彷彿抱到了棉花,十分軟,反而在過程中碰到了一些長著倒刺的植物或者其他東西,劃傷了身體,才有了傷口。
他知道他有時候碰到一些有毒的香氣,這些毒入侵他的大腦,讓他有些神智不清,渾身痠痛,但很快的,第二天就渾身沒事了。
他算是知道大師姐口中的“保護”是何意了,鬱矜花了半柱香時間說服了自己暫時放下求死的念頭,左右死不了,大師姐把他放這裡,終歸是不會對他不管不顧,既然她讓自己學,那便學,說不定會產生些興趣。
小丫看著不遠處的鬱矜,他神情狼狽,臉頰處有細細的幾道傷口,額間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