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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道,“這一切他媽的算什麼!”
原來一路支撐他的復仇的信念到頭來不過是一個笑話。
這兩年幾百個日日夜夜的痛苦追索,負恨前行算什麼。跟束瀾反目成仇算什麼,他跟容與之間的,他以為的愛恨,又算什麼?
原來不過都是一個笑話。
“哈哈哈哈哈!好!好!”
“好!”
小容呆呆地攥住趙長贏的一片衣角,懵懂地小聲安慰道,“哥……哥哥不要哭……”
“小容……”趙長贏怔怔地抬起頭,他雙手滿是血泥的汙漬,小容滿不在乎地把臉湊上前去蹭,念念叨叨地不知道說著什麼,趙長贏鼻尖一酸,忽然就什麼都不想管了,他伸手一把抱住小容,將他死死地摁在懷裡。
“小容……我現在真的只有你了……”
終話·滿身花雨又歸來
“長贏……”
面前的人長髮披垂,雙目赤紅,渾身浴血搖搖欲墜,他向自己顫抖著緩緩伸出手。
“長贏……”
“哥哥……”
“醒……醒……”
趙長贏猛地睜開眼。
“醒……了?”入目是小容愈發長開的一張俊臉,此時他正俯下身盯著趙長贏,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小容歪了歪腦袋,直起身子道,“餓了。”
趙長贏長出了口氣,這才發覺自己一身的冷汗,把衣服都打溼了。
“嗯,待會就帶你下去吃飯。”趙長贏面前又浮現出夢裡容與臨死前那張滿是血的面容,他刺進容與腹中的那柄劍,容與難以置信的眼神……
“哐當……”趙長贏被銅盆打翻的聲音拉扯回神,他囫圇摸了把臉,將地上的盆撿起放回架子上,擠出一個不算好看的笑來,“走吧,下去吃飯。”
武風城跟上回他們來時沒什麼分別,只是如今正值盛夏,除去早晚,其他時辰簡直如貼在火爐邊上,空氣中都滿是火星子,天氣炙熱,人也暴躁,那火星子從空氣中灌入人的肺腑中,簡直是一點就著,街道上、酒館裡隨處可見大打出手的人,烏泱烏泱地扭作一團。
“別看。”趙長贏遮住小容的眼睛,將他好奇的腦袋掰正,小聲道,“吃完了嗎?”
小容嚥下嘴裡的麵湯,使勁搖了搖頭,“沒……”
“你個死禿驢,沒錢來這裡吃什麼白食?要飯給我滾!”
趙長贏往門口看去,見是店裡的小二甩著毛巾,像驅趕蒼蠅似的不耐煩嚷嚷道,他對面站著個僧人,身披著粗布麻衣,頭上是燙得勻稱的六個戒疤,手裡端著缽,正垂首而立,答道。
“天氣太熱,老夫前來討個水喝,你……”
“呸,要水自己撒泡尿喝……”
“哎哎哎哎!你你你……”那僧人忽然伸手抓住小二的胳膊輕輕一擰,小二長得瘦弱,哪經得住這等架勢,立馬聲音淒厲地叫喊討饒。
“大俠,大俠,高僧!我有眼無珠,我有眼不識泰山,您高抬貴手,哎唷哎唷,疼死我了!”
“多謝施主,給老夫一碗水便好。”僧人放開手道,小二捂著胳膊飛快地跑回後堂去,看來是給這武僧端水去了。
這西北邊陲竟還有這等僧徒,趙長贏心裡頗為驚異,好奇地想看看這僧人是什麼模樣……
“克勒蘇!”
趙長贏震驚地脫口而出,那僧人亦詫異地扭頭朝他這邊看來。
“果然是前輩!”趙長贏又驚又喜,上前拉住克勒蘇的衣袖,笑道,“克勒蘇!你怎麼回來了?”
克勒蘇身材依然魁梧得很,他擦了擦額頭上滾落的汗,哈哈大笑,一巴掌拍上趙長贏的後背,“這話該是老夫問你,你怎麼回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俱是